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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重生之我帶全族去謀反 > 第9章 第 9 章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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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昨日五娘子送了蜜餞果子,他娘沒舍得吃,夜裡商量着,叫他爹拿去換了錢,加上今年收成好,本來想再起間屋,留給他三哥成親用。

三哥不肯,說小弟聰明,不如拿錢,送他去學幾個大字,也不必一家睜眼瞎,納糧的時候求爺爺告奶奶,求人幫忙看文書。

這事兒家裡還在商量,究竟去不去讀書,還不一定呢。

“算輩分,你是阿月的長輩,那也就是我的長輩,給我起名字,正合适嘛。”宋狗子才不理阿月緊拽他袖子的手。

他算盤打的噼啪響。

他不是蘇家人。請裡正給起大名,少不得要拎十個雞子兒,一塊布頭。裡正好唠叨,阿爹最怵他,推三阻四不願去。請五娘子起名,他可以去山裡尋野果子,尋野蜂蜜還人情。

山裡的野物,裡正自家也能去尋,鐵定不稀罕。五娘子不一樣呀,她城裡來,沒見過,弄把木耳都稀罕。

蘇織呆了呆。

忽然失笑。她這一笑,發自真心,笑達眼底,明眸皓齒。

不理看呆了的宋狗子和阿月。蘇織沒叫人,起身去多寶格上取來筆墨紙硯,動手研磨,同他說:

“我看你小小年紀,很有些武林中人的英雄豪氣。甲骨文裡‘武’字由‘止、戈’二字組成,《左傳》也有一篇講‘止戈為武’,不如就叫‘宋止戈’,你看好不好?”

他瞧着雪白紙上三個墨字,雖不認識,但覺得這三字力透紙背、淋漓盡緻,說不出的好看,說不出的喜歡。又默念幾聲‘宋止戈’,連聲道好。

“這名字好。誰見我,都得喊哥。”

蘇織呆了呆,暢懷大笑。

“戈,是武器的意思。止戈為武,是說不用武力而使對方屈服,才是真正的武功。”看他眼巴巴,似懂非懂的模樣,蘇織思索,說:“你就當是一種美好祝願,祝福人世平安,永無戰亂。”

他煞有介事點點頭,其實心中腹诽:那不如叫平安,簡單還好記。

轉念一想,平安這個名字太普通,鎮上喊兩嗓子,從街頭到街尾得有十個答應的。

又低聲念了幾遍新名字。

唔。還得是宋止戈,聽起來威武霸氣。

他指着桌案上紙張,問:“我能把這張紙帶回家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小心翼翼将紙張疊起,妥帖放在胸口位置,珍惜的拍了拍。

看着他珍重萬分的模樣,蘇織心生一念。她詢問兩人,得知和兩人差不多年齡的孩子有三四個,比他們小幾歲的也有四五個,但臨近幾個村落,都沒有私塾。想要讀書,隻能步行一個時辰去鎮上。束脩已是不菲,筆墨紙硯更加買不起。

如今村裡,隻有裡正讀過幾年書,認識字,他的兒孫裡頭,也隻兩個上過一年學,其他人,譬如阿月,也不過認識自己名字。

宋止戈抱怨:“每次差役老爺們下來發公文,都是大阿翁念給大家。在村裡還好,大夥兒有事就問大阿翁,可出了村,就像秋收以後,咱們去鎮上交糧,大阿翁他們忙不過來,咱們就得到處求人,生怕有壞心眼的官爺騙咱呢。”

蘇織靜靜聽着,沒有不耐煩,隻是流露出不解。

他說:“明明咱們交了足斤足兩,可是文書上就寫得少那麼一丁點,咱們就還得補交。”

阿月補充說:“咱村算好的。差役們都知道咱村大多數姓蘇,不怎麼在文書上做手腳。有些村裡才叫麻煩,我聽阿翁說,曾經有個地方,一家子在納糧文書上按了手印,沒過兩天有人來收房子,說他們簽了賣房契約,哭天喊地也沒處說理。”

“吓,也白搭!”,宋止戈憤恨:“遠的不說,就四年前,我家去交糧,咱分明交夠了,有個壞羔子非說咱們不足斤,我大哥上去同他講理,他一拳搓在我哥鼻子上,害我哥挨了一頓狠棍,落下毛病。”

四年前,才五歲的宋狗子,看着家裡人歡天喜地去納糧,哭天喊地擡着大哥回來。他吓得嗷嗷哭,大哥擡眼皮看着他,想說狗子别怕,可一張嘴,就從嘴裡吐了血塊出來。

李三伯說,大哥的肺被打傷了,腿也給打折了。他們家賣了糧,賣了原本要給大哥娶親的房,借遍親戚朋友,養了足足一年半,大哥才能下地走路。

可大哥落下了咳嗽的毛病。腿腳也不好,走路一颠一颠,成了個跛子。

他們家原先過得不錯。為給大哥治病,家裡精窮。二哥給人當上門女婿,拿的錢給大哥又蓋了間屋,可大哥都十九了,遲遲說不上媳婦,他娘想起來就掉淚。

蘇織皺眉,“那人是誰?如今還在鎮上做事?”

他抹把臉,“老天有眼,那壞羔子去年吃多了酒,趕上發水,跌河裡淹死了。”

阿月看看狗子,見他一臉若無其事,眼珠子轉了轉,低頭沒說話。

這事兒她知道。

其實自從五娘子的阿翁去做了京官,官府裡頭知道帽頂村和蘇家這層關系,說不上多照顧吧,也不會為難。那個庾吏是外縣調來的,他在外縣橫行霸道慣了,來到本地,就想找人立個威,好收下頭孝敬。

狗子大哥也是個愣頭青。他要是當場忍了,回來找裡正做主,指不定這事兒也就算了,偏他年輕氣盛,當場沖撞,那庾吏正愁沒人立威,逮着機會,抄起棍子就是一頓打。若不是知情的庾吏來勸,打得還更狠。

起初也沒事,三年前蘇家青磚大宅在帽頂村立起來,從此以後,那庾吏就被排擠,種種不得志,時常借酒澆愁。

他也不是失足跌腳。

是喝多了酒,偏又站在橋上頭看水,被宋狗子和他三哥推下去的。

這倆孩子犯下大事,回來悄悄告訴了大哥,他大哥又告訴他們爹,宋狗子他爹吓壞了,連夜就到她家找阿翁。

阿翁和族老們讨論,最終決定隐瞞下來。阿翁很是感慨,說宋家兩口子都老實得三棍子打不出個屁,偏能生的很,又生得個頂個機靈。

據宋狗子他爹說,宋三哥先看到仇人站橋上,告訴宋狗子,宋狗子二話不說,趁四下無人,上去就推了對方一把。雖然醉酒,但對方畢竟是個成年人,一時沒跌下去不說,還拽住宋狗子衣袖,宋三哥上去掰開他手指,推搡間,那人才落了水。

阿翁評價宋狗子原話:這娃心狠,手毒,是做大事的材料。要放在亂世裡,指不定能混出頭。可天下承平依舊,還是得好生教導。

她是怎麼知道這些事兒的呢?

自然是聽牆角,聽來的。

說來也怪,阿月素來膽小。她爹去山上打了獵物,回來剝皮她都不敢看,可聽說宋狗子害了人命,她壓根也沒害怕,還是照常和對方混在一處玩耍。平日裡吵起架來,推搡兩下,也從沒讓着他。隻是夜間想起來白天勝負,想到自己揍了宋狗子三拳頭,偶爾也後怕。

第二天看到鼻青臉腫的宋狗子,又覺得他也沒什麼了不起。阿翁評價再高,還不是要挨揍。

得知對方沒得好下場,蘇織放心。但她有事不解。

她不通俗物,但也多少知道,帽頂村大多數土地,都在自家名下,若要交稅,也該是自家去交,自有管事的打理,怎麼倒叫佃農去交呢?

如此,她也問了。

阿月和宋止戈面面相觑。

這道題,他們不會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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