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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apture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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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雯覺得今天的井儀跟平時不一樣,低低地問:“怎麼,你旁邊有人?”

他漫應一聲,頌祺就在旁邊。

蔣雯也沒有多問,挂了電話直驅車過去。

顧井儀跟頌祺說去客廳等,才下樓,楊可昕也下樓了。

夏痣似乎更早,她穿澎澎的吊帶睡裙,白着臉,渥在沙發裡,不知是衣服裡的人還是衣服有些亂。

方展年和陳幕升還在樓上。

可昕問頌祺:“要草莓汁還是蘋果汁?”自打那天演出回來,态度忽然溫和。

頌祺說不用。可昕去廚房時還是端一杯草莓汁給頌祺。

門鈴響了,顧井儀去開門,窗外太陽好大。

蔣雯走進來,身後簌簌落了一地太陽的影子。合上門,人比房屋還要亮堂。有一種人,光是站在那裡就使人要忘記了身體的存在;逆着光,頌祺也不好探究她的長相,隻是站起來等待問候和打招呼。

“這是我媽,”顧井儀又向蔣雯介紹,字正腔圓的:“我同學,頌祺。”

蔣雯笑眯了睫毛:“你好。在這裡還習慣嗎?”

頌祺回很好,說抱歉上門打擾了。

蔣雯笑着說不會,夏痣自知不端正,草草跟蔣雯打過招呼就一溜煙上樓了。

顧井儀問蔣雯:“你是不是打算回躺工作室?我想把酒酒接過來幾天。”

蔣雯爽快應了:“那你幹脆也回去一趟好了,回家多拿幾件衣服,上次買的生活用品也都放在那邊的房子裡了。”

顧井儀轉頭對頌祺說一起去,那棟房子裡有好多畫和諾貝爾原文出版全集。

頌祺一路上都沒什麼話,隻有在某段十字路口停車時看着蔣雯的白手臂想到黃琴夢。就像是想起一個死了很久的親人,倏忽有眼淚的需要。她的視線裡浮動着一團霭霭的白影子,影子逐漸漲大、像呼吸衰竭病患費力吸氣的樣子。

果然顧井儀更像他母親,頌祺扭臉望出窗外。

-

她還以為酒酒是他的小侄女,結果進門家裡根本沒有人。

顧井儀解釋:“我爸媽經常在國外,除了打掃阿姨,家裡很少有人。”

上樓,一開門,什麼東西劈頭砸下來,跳得比她還高。

她呀了一聲躲開,他扶住她的腰,隻是出于禮貌的一下。

頌祺轉頭,就見他右手上抱着一隻狐狸——狐狸?

“酒酒,快跟姐姐打招呼。”顧井儀用手順它的毛,忽然龇牙:“别撓脖子,破相了要!”

酒酒毛色雪白得像新啟封的面巾紙。頌祺笑了,問:“人工養殖的狐狸?”

顧井儀說對。

她幫他貼OK繃。他坐着她站着,她手指新涼得像初雪,不能确定沿指尖融化嘀嗒的是她,或其實是他。

他看着地闆上篩下來的她的影子,要很克制不伸手把她折進懷裡。

他在家跑來跑去,追着酒酒剪指甲。

酒酒跳在床上兩爪使勁刨。

剪指甲的獎勵是一隻拖鞋,顧井儀解釋這是酒酒最喜愛的玩具。

問她拍照嗎,頌祺說好,可是沒有一張能看,酒酒太鬧騰了。

喝過果汁觀賞字畫,她最喜歡聽他講解,他眼裡蠢動着一點光彩像小男生。他倒果真拿了小時候的相冊給她看,原來真的有一出生就高鼻梁雙眼皮的小孩,他小學就理起一頭蓬蓬的發,精緻得考究。

顧井儀說:“我媽說我小時候可怪了,總要和别的小孩不一樣。”

她問哪裡不一樣,他說:“就比如我不和他們玩。好像那時候我覺得他們都不聰明,不配和我玩。”

她笑到彎起來。

他看到她笑也笑了,那麼美的笑容,像緣覺一樣,像詩興一樣。她迷眩中又隐約感到被刺痛。

蔣雯上二樓給兩人送做好的烤牛奶。那時他們在觀書,頌祺把書合上,擺回原處,說謝謝。

蔣雯見是英文,問:“你英文一定很好吧?”

顧井儀說:“比我還溜。”

蔣雯趁顧井儀一個人,扯了他問:“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顧井儀觑蔣雯一眼,“我也該有喜歡的人了吧。”

“小崽子。你不要欺負人家。還有,不要做出格的事。”

“知道了。”

“這卡你拿着,對女朋友不要吝惜錢。”蔣雯本來想提他轉學回京都的事,看當下是沒指望了,揭過不提。

*

顧井儀帶酒酒入住他們現居的這棟房子。轉眼入了八月,有天楊可昕不在,陳幕升的表哥和幾人來了,男生們圍在吧台上開會,讨論改進遊戲。

頌祺去廚房準備檸檬水,夏痣翩然踱進門,用讨論天氣的口語問:“檸檬夠嗎?”

頌祺嗯一聲,檸檬跌進水裡,敲出一串氣泡。

夏痣上來幫忙,成串的字句也像是吹起來的。頌祺還是第一次聽夏痣講那麼多,她謙卑得令人不敢相信。

最後夏痣說:“前段時間……是我太欠考慮了,我以為你不介意三個人,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頌祺看着夏痣,說:“不怪你的,是我自己的問題。”

夏痣端了檸檬水出去,顧井儀也像其他人一樣說謝謝,說完謝字,夏痣猶被照亮一般,那光彩像神迹——她那樣對他笑。

盲目愚蠢的愛又怎樣?頌祺攀着門框,忽然覺得眼前這一切距離好遠。至少夏痣喜歡顧井儀比她要多,至少任何人的快樂都比她要容易,她會因為他兩個字就這樣快樂嗎?也許。但無論如何她給他的愛是不完全的。其實她懦弱,她怕在愛裡再死一次。

還是永以為好,至少回憶裡她受得住。

那天她如常和顧井儀在書房,他畫畫,她看書。

顧井儀知道頌祺每一次沉默都有預示性,開始找話。

她給他念十四行詩:“For thy sweet love remember'd such wealth brings That then I scorn to change my state with kings . ”

他不喜歡,不喜歡她躲進英文裡。

他支起臉望着她,不可抑地,他第一次用疊字喚她:“祺祺,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嗎?”

看得出她很震懾。顧井儀說下去:“我覺得我不說你也應該懂,是不是?除非你現在就要我說。”

她隻是蠕動嘴型,說不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到她身邊來,她就在他眼神裡化開,顧井儀問:“你其實也有些喜歡我,是不是?”

她不說話,就在他以為她要永久不說的時候,她點頭,吐出兩個字:“可是——”

“沒關系。”顧井儀第一次打斷她,“我可以等,你想好了再說。”

頌祺也沒料到自己聽到後是無限欣喜的。明明下午那樣想,現在又這樣,她說好。說是想,可人一旦養成思想錯綜的習慣是很難走出來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顧井儀隻是如常,也并不同方展年和陳幕升講,免得頌祺真拒絕他,在楊可昕就一切成為真的了。

何嘉給頌祺打電話,喜滋滋地說她跟彭川在一起了。

頌祺很愕然,踱到窗邊,外面正嘩嘩下着白雨,問何嘉:“你們做朋友那麼久,忽然變成戀人不會奇怪嗎?”

“還好啦。”何嘉聲音裡都是笑,“其實這樣也不錯,男朋友和朋友還是不一樣的。有些事隻有戀人可以共享……現在有時候我會覺得他有點兒可愛。”

“你和顧井儀怎樣啦?”

顧井儀也從彭川那裡聽說了,不聽還好,聽了實在深為一種刺激。

彭川還問了和何嘉一樣的話,聽顧井儀說還在待機,哧哧笑起來:“你好卑微啊。”

顧井儀說了三個字:你大爺。就把電話挂了。

那幾天何嘉非常熱衷于分享,頌祺呢,每次她像是能看到她和顧井儀一起時的樣子。看到什麼句子她都想到他,但最心動的其實是那一句:“有了驚訝與眩異,才有明了,才有靠得住的愛。”

書就放在顧井儀的桌上,非常随意的樣子。原來他全都知道,原來他全都懂得,原來他什麼都原宥。

她又一次想起何嘉的話:“難道你就不怕顧井儀成為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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