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撬你男朋友。”
看何嘉一眼,“什麼?”
何嘉低低地說:“昨天中午放學,我看到顧井儀和一個女生一起。”
又直起身,“不過看樣子肯定不是情侶,我沒有說顧井儀不老實哦。但是那女生我不能保證,早知道昨天戴眼鏡了。”
頌祺想了想,實在顧井儀不是那樣的人,“朋友碰到了打個招呼也有可能吧。”
“也是。反正我提醒你了。你還是警個神。因為顧井儀認識的幾乎都是比較風雲的人物,我看那女生有些面生,覺得他不太可能會認識這樣的女生吧。還是你直接去問他?”
頌祺糊突着應一句,像是那字極為燙舌,“她漂亮嗎?”
“她?”何嘉眉心跳一下,“噢她啊,我就說沒戴眼鏡看不清麼。挺白的,個子小小的,小白花那一類的吧。”
頌祺笑:“你都沒看清怎麼就知道人家是哪一種。”
何嘉聳一聳肩膀,想這樣說顧井儀的朋友好像也不太好,溜回座上喝奶茶了。
再上課顧井儀回來,身上全是雪,他脫下抖擻了外套。
頌祺說:“你也不怕感冒,快穿上。”
顧井儀說他不冷,跑寒氣過給她,等下再穿,“怎麼這樣看着我,有話要說?”
“沒有。你眼睫毛上有雪。”她想伸手幫他剔,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伸出去。
那堂課她昏令令的,眼皮怎麼也撐不起來。頌祺在前面歪,何嘉在後面歪,簡直可以暈過去。
“怎麼困成這樣?”顧井儀倒幾粒薄荷味的糖,“你最近有接别的工作?”
“沒有。”頌祺甩甩頭,“我也不知道,最近總是特别困。可能是天太冷了。”
“那你睡吧,我幫你看着老師。”他把書磊在她的書上,手拍松、撫順她的背。想何嘉不做兼職,也飛着兩個星星眼。
支起臉才聽沒幾分鐘,隐約聽到打呼的聲音,往後一看——所有人也都往後看,原來是那後排的男生睡脫了。
老師移開麥克風寫闆書的時候,那聲音就雷一樣冒出來,全班正得不的一聲,哄然笑了。
台上老師推闆了眼鏡,按下笑說:“誰還沒到寒假就開始冬眠了?”
大家笑更厲害了。
晚自習顧井儀借了暖手寶給頌祺。頌祺隻是恹恹的,還是困,拿筆點着書本上一個個字看過去,腦子裡一片空白,像是看不懂那字。索性趴在桌上聽彭川跟何嘉說笑:“你不覺得逗兒啊。”
何嘉說:“不就是睡覺打個呼嗎。他上次還一屁股把闆凳給坐折了。我早說他應該減肥,真的,你不覺得他像大白嗎?”
“我就納悶了,他每次晚自習推門出去,一去五十分鐘,加上下課十分鐘——好家夥,蹲一個小時?”
“你怎麼知道人家蹲一節課的。也許他有女朋友?”
“還有上次自習,我問他下節課是什麼。他抹開袖子看了看胳膊,然後跟我說他不知道。我???”
何嘉笑了:“什麼鬼?”最後一個字跟教室一起斷黑。然後是教學樓。校園整個都沸騰了。
班長出來主持,要大家安靜,說也許等下就會來電的。
教室裡聲音高一陣矮一陣。
忽然有人拔出聲音:“今天晚上——!”
大家笑瘋了,罵剛剛那是誰。
頌祺趴在桌上。顧井儀說今天估計不會來電了,“我們等下去哪兒?”
“不是有發電機嗎?”
“好幾棟教學樓呢,發電機擔不起來。”
“你想去——”
後面的話她沒說出口,他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