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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capture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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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井儀回家就訂了機票,翌日攜奶奶出機場,機場外候着一輛布加迪。

不必說,過去他坐這輛車不超過三次。可不知道為什麼,這過去似乎模糊了邊界,忽遠忽近。他想起行李箱裡那幅待完成的畫,這意味着他心裡頌祺的形象是失焦的。

他反而更愛慕她。開始覺得自己可笑;為克制自己不找她,所以回京,速度像炮彈一樣快!

連奶奶也心情糟糕,堅起口吻說不要上顧家派坐的車。

她和顧爺爺很年輕時結婚,沒幾年鬧離婚,現在還在分居。倒不是因為别的,本來商業性的結合也就因為商業性分開。

于是上車後兩人都不說話。在顧井儀,招呼來的城市建築隻是一道道淩亂的線條。

車停在第三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奶奶忽然憑空問一句:“最近怎麼不見頌祺來家裡了?”

他用從前說頌祺的那種口吻回:“因為補課吧,忙。”

于是奶奶繼續綴下去,她就喜歡這樣性格的漂亮女孩子。

顧井儀靜靜聽着,說起上次去醫院檢查也是頌祺幫她挂的号。他心才記得要痛一下,他不知道這些,而且她怎麼又去醫院了?反正她什麼也不會跟他講。

他神色不定,回家就上樓。阿姨來打掃屋子,輪到他這間,他把她關在門外。

他當晚夢到頌祺,第二天心情更糟。他古怪了一陣子,玩射擊,去跳傘,練習擲紙牌削黃瓜,拿畫作拜訪習承的老師,去SKP大把消費代替煙酒産品。比從前能接受酸豆汁。他拉奶奶四處逛,沒幾天老太太就病倒了。去拜訪爺爺,不必說,當下就要他轉回附中上學。他旺跳又生機,但天天懶得刮胡子。也幾乎不聯系在京都的朋友。

那時顧爸爸顧媽媽還在國外,有天顧媽媽跟顧爸爸通視頻,說井儀更新朋友圈這麼勤,一定是給女朋友看的。顧爸爸不知道這些,翻查朋友圈半天,才發現兒子早早将他屏蔽了。

何嘉常更新動态,不見頌祺,她竟沒跟何嘉出來過一次。關掉手機,他鬥氣全無;翻動态就後悔,删好友,他狠不下心。他不知道那是一種後怕,一種不詳。

他終于試圖完成那幅畫,心理一度動亂。一連幾天不出門,不再打遊戲,脾氣時好時差。

*

這天,方展年和陳幕升嚷上門,提議去暑假時寓過的房子開派對,“反正家裡也沒人,熱鬧幾天算幾天。”

顧井儀斷然拒絕,開玩笑,和頌祺開始交往的地方,才在一起沒多久,回去找刺激受嗎?他看見他們親親熱熱摟着女朋友,而他一個人灰突突杵在中間,手腳往哪裡放!

他更堅定了口吻:“鑰匙給你們,我不去。”

“為什麼?”方展年問。

他用不在乎的口吻:“不想去,就不去了呗。”

“你咋了,怎麼怪怪的?”

他堅持自己并沒有。

陳幕升說:“我們早知道了,你心情不好的時候話都特短。”

他口口聲聲自己好得很,說被分手,這太沒面子了。

他取了鑰匙打發他們走,但往後他們常常來,天天來。假裝不在家都不行。一天,方展年提議去酒吧,顧井儀已經拒絕過幾次,不好再拒,遂同意了。

是家新開不久的酒吧,人不算多,但大都是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

他像從前那樣同他們打招呼,有人遞酒,有人遞香煙,“今兒晚上有局,阿遠叫了幾個網紅明星,來嗎?”

擋掉聚會。方展年笑:“阿遠現在吃這麼開?以前頂多女朋友換得勤。”

顧井儀接口:“男的他也沒少玩兒。我爸早說了,金家那個草包,别的不行,就壞起來比人強十倍。”

三人都笑了。

陳幕升捅捅顧井儀,“這話你敢當着你奶奶說?一個啟,一個金,往上數起來,不定真同一宗呢。”

顧井儀說:“這話圈裡圈外多了去了。一個個全愛新覺羅。”

方展年潑出笑:“别的我不信,他我真的信,诶你們還記得嗎?剛入小學那會兒,他就在作業本上寫自己愛新覺羅!”

男孩子們玩起啤酒乒乓球,喝完啤酒開香槟,一瓶接一瓶地開,開一半瓶塞就牽着氣泡蹿出去,來不及看,已經有人吃痛:“是誰要謀害朕!”

所有人都笑了。方展年架起腳,朝顧井儀偏了偏:“剛剛遲昊來了,聽說你在,扒拉門就走。瞧給孫子吓得。”

顧井儀沒接話,跟頌祺在一起的幾個月,他能不沾酒就不沾。連煙都不抽。他顯然有點醉了。他坐在這,十分鐘裡有六個女孩兒來搭讪。也确實飄飄然。乍一回京,所有人都慣着他、捧着他。她把他踹了,他就非她不行?撈起酒灌下去。去他媽的那幅畫!

又喝幾杯,他的意識像水蒸氣,漸漸淡出,在人群中消散了。鬧歸鬧,瘋歸瘋,當酒杯裡的氣泡停止喧沸的時候,她又回到他腦子裡,像在水裡閉氣太久,深深地吸氣。他也不知道怎麼老是想起她。越喝,她的形象越和酒吧燈光,香槟、雞尾酒,或随便什麼東西攪在一起。神光離合。無處不在。

他跑到衛生間沖洗臉。任水龍頭白嘩嘩地流,呆一會兒。擡起臉,連望自己也出神。确實,兩人在一起,面貌會越來越相像。

他想給她打電話,明明迷迷構思語句。可就在即将按下号碼的時候——她會接嗎?她的朋友圈隻有一條白線——她不會把他拉黑了吧?

又想,這時候了還強調什麼面子。他隻想确定她是真的沒事,讓自己放心。

他真的給她打電話。可那頭響起的不是電流聲,是關機。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憤怒,不是心悸,或者什麼都沒有。站在那裡,愣愣關上水龍頭。這時,鏡子那頭走過一個女生,豐厚把持的馬尾看起來和頌祺一模一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追上去,事後想想那女生跟她其實一點不像。

女生穿深色系裙子,深得像是夜晚。而裙外的四肢白得仿佛光融化在上面,再一路湯湯地流下去。像是快要消失。他來不及思辨為什麼她穿這樣一件裙子在酒吧裡逛來逛去。他急腳上前,一把扭過女生。

她像鹦哥一樣銳叫,那張臉,紅的紅綠的綠,不能說不漂亮,但絕對豔俗。顧井儀馬上撒開,“抱歉,認錯人了。”

女生搖搖手,嬌滴滴的。年紀似乎還小。走挪幾步,挨着金明遠坐下了,在他耳邊嘀咕幾句。

别人倒也算了,偏偏是這金明遠,顧井儀這什麼眼光?瞧上這麼個貨色?他面上打幾句圓場,畢恭畢敬,一轉背,馬上嚷得辣辣的。彰顯自己的眼界地位;他逮人就說,略加渲染,有聲有色,弄得人盡皆知。

這一場社死。顧井儀倒沒有太在意。大概這種事吃虧的總是女生。也不好再道歉。

可方展年不這樣看,覺得他一定是想女人想瘋了,舒過臉問:“分開幾天你就鬧這樣?你倆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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