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宗啊,這都在整個别墅裡找了兩圈了,他們可能是出去了,不在這兒了。"葉集心累地勸着。
池時前面剛敷好額頭就開始在整個别墅翻找着其他兩個人,結果兩個影都沒有,不信邪的又找了一遍,還是沒人。
"不可能啊,我剛剛還看見他們在屋子裡的呢。"池時愣是一個字沒聽進去。
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人被拐了?
"去後院找一下。"池時轉身就走,沒理葉集。
剛出道後院,就看見正在走來的江棋和陳亦鶴,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池時這會兒看見江棋就有點慫,看見人安全之後馬上逃離了現場,隻留下葉集無語的後腦勺在後門處。
"謝天謝地……怎麼天天把我扔在這兒……"葉集嘟囔了幾句,順手打開了隻開了半條縫的門,朝另外一頭的陳亦鶴他們揮了揮手。
江棋瞟了眼門口的葉集,禮貌地點點頭,像是前面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從容淡定地進了門,還往樓上看了一眼,确定池時在房間裡之後才上去。
陳亦鶴很明顯腳還沒有跟上腦子,在原地站了會之後才上樓,看着外邊不知不覺黑了的天走神。
"也不是說喜歡吹風,隻是單純覺得吹着挺爽的。"
"要是下雪天出去吹的話應該會更涼快一些,我以前的确沒有這個習慣,後面才有的,醒神,偶爾想想以前。"
"我喜歡雪?哪裡看出來的?"江棋笑着問。
陳亦鶴輕撫着圍巾:"你看上去實在是高興。"
"就因為這樣?"江棋說。
"嗯。"陳亦鶴低頭看着自己的手,"一開始的确想不到你會喜歡,大多時候我意識到的還是你喜歡吹風,當然偶爾會好奇你究竟是為何?"
江棋沉默了會,輕聲說:"可能是因為一些執念吧。"
執念是個非常奇怪的東西。
心裡總是會想,但是實際卻又做不到,幻想着有一天這一切能成真,結果一覺醒來什麼都沒有,這種感覺令人着迷,令人瘋魔。
"很深嗎?"陳亦鶴問。
"是吧。"江棋說,"太多年了,很難再淡下去。"
陳亦鶴沒回應。
客房也差不到哪裡去,還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和陽台,一打開陽台的門就是冷冽的風,吹多一會兒都能讓人全身上下感覺到冷。
太多年了……吹了太久的風吧。
陳亦鶴一整個晚上都沒回到床上睡覺,魔怔般站在陽台一個晚上,迎面吹着冷風,前額發被吹起來些,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第二天東方開始泛起微光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這裡站了一個晚上,不慌不忙動了動吹僵了的手拿出手機看時間。
6點半,還早。
陳亦鶴走向床,全身上下都帶着一種說不上來的累,額頭還有點熱。
吹了一個晚上的風,這下發燒了。
"怎麼這麼倒黴……"陳亦鶴把頭埋在被子裡頭,那一種感覺過于強烈整個人都有些暈了。
8點多,江棋一下從床上彈起來。
"我說下次你打電話的時候能不能挑準點時間?"江棋起身,帶着怨氣對電話那頭說。
"嗷嗷嗷,這都8點了你還不起床,你平時生物鐘不是6點多嗎?"電話那頭說。
江棋無語翻了一個白眼:"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6點多的那個生物鐘是我上學的時候?現在都放假了,誰還記得那時間?"
"啊,忘了。"電話那頭嘤嘤着。
"哎……你們小學應該這個時候還沒有放假吧?這麼早打電話幹什麼?"江棋說。
莫念念上的小學就在楊光家那頭,平時放假不積極,考試最積極,跟鄭源差不多可以站成一平線,唯一的好處就是離家近,走幾步路就到了。
"快了,差不多還有半周吧,我今天下午就開始考試了。"莫念念說。
江棋:"半周呢,還快。"
莫念念:"……"
你早放假你開心就好。
"不管,反正到時候就要去你們那邊了。"莫念念在電話那頭哼哼着,又忽然之間想到什麼"你是不是跟陳大哥的住在一起啊?"
江棋毫無動容刷着牙:"你的反射弧太慢了。"
"……"莫念念可能聽得牙疼,"我知道你們上鄭源的怨氣大,但是好歹也說句人話吧。"
"你不是人啊,你聽不懂?"江棋說。
莫念念:"……我就應該當着我爸的面蛐蛐你。"
"抱歉,你爸爸應該不信。"江棋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高中生你還欺負小學生欺負小孩一一"
江棋把電話拿遠了些,大喊着讓她好自為之,說完之後立馬關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