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桃,火翎,你們随我來。”昕音帶着二人,沿小路走向金玉城郊。
“這,尊主,你要做何...”
火翎的疑惑之語未落,就見眼前倏然黑壓壓出現一群人。
金玉城内随時有執行者巡查,所以不會發生沖突事件。此刻三人才剛踏出金玉城就被這一群人圍剿,顯然目标就是他們。
譚希桃大驚失色,急忙取出身旁佩劍擋在昕音身前。
偷襲者實力顯然不弱,隻是幾招,就将本不擅長戰鬥的譚希桃打傷在旁。
火翎因入澤時間尚短修為也不足,所以并無自己的靈寶,手中的一把長劍,還是喚風長老随手用來打發他的,幾招之後,便也身負重傷。
為何偏偏是這個時候,仙術修為最高的木琉枝并不在幾人身邊。
從那人群中走出一名老道士,那道士修為高深,甚是欣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究竟是誰?”譚希桃怒問。
“我,我是靈泉道長。”老道士高深莫測的笑着,“幾年前因為昕音狗賊的一紙仙令,整個碧雲觀人丁凋零,家父更是一氣之下便駕鶴西去。我發誓,一定要取下昕音狗賊的命。”
“看來碧雲觀依舊不覺得自己販售假靈藥是錯的?”昕音突然笑了起來。靈泉道長隻見那團紫氣朝着譚希桃伸出手,“劍給我。”
一柄仙劍在昕音手中金光流轉,看起來甚是懾人。
火翎卻依舊有些擔憂。昕音他靈力不濟,不會...
“哐——”靈泉道長全力一擊,昕音手中的仙劍段段碎裂。
周圍是死一般的沉寂。
靈泉道長顯然是沒想到自己的全力一擊竟能打斷昕音手中長劍。
看來,昕音仙尊果然如有些人說的那般,隻擅長玩弄權術,寫點文章,自身修為并不強。
昕音望着手中斷劍,眉頭越皺越深,寒氣森然的看向一旁無力反抗的譚希桃:“平日裡不好好修行就算了,養護個仙寶都做不好麼?”
眼見着昕音似乎并無力反抗,反倒隻是舉着斷劍數落起自己的内門弟子,周圍的偷襲者們不禁大喜。
“受死吧!”聽着靈泉道長欣喜若狂的吼叫聲,火翎焦急萬分,竟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飛撲在昕音面前。
靈泉道長的長劍在火翎背上劃出一道森然巨口,鮮血汩汩冒出。
“滾開。”
說話間,卻見昕音手中有銀光乍現,沙粒碎石從四周逐漸聚攏到他的手中。
一柄銀光閃閃的銳利長劍再次出現,甚至比先前那一把品級還要高出許多。
昕音擡手,長劍飛出,那群偷襲者甚至來不及反應,胸口就都被銀劍接連刺出碩大的血窟窿。
先前洋洋得意的靈泉道長,更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這...怎麼會有人在瞬息間就能鍛就出一把仙寶品階的神兵?
昕音瞟了一眼正在運轉經曆療傷的譚希桃,指尖點點柔光送出,待她傷勢愈合後,很不耐煩的将那把最新鍛造出的銀劍甩在她面前:“這把劍好好養護。下次若是再養出那麼脆的靈劍,就以死謝罪。”
說完,又看向重傷的火翎。
“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清楚嗎?都說魔族懂得趨利避害,看到那樣的長劍刺過來居然還會硬沖?清澄仙心學到狗肚子裡了?”
火翎有些尴尬,又有些委屈。他哪知道靈泉長老嘴上說着要昕音去死,手上卻并未下死手,甚至連自己的紅光都未觸發。
更尴尬的是一旁的靈泉道長,此刻重傷倒地,就這樣被人無視,逃也無法逃,更無力反擊。
他剛試着活動一下手指,身邊就是十二把飛劍齊齊而下,頃刻間化為牢籠将他囚禁在内。
“昕音狗賊,你要殺要剮都可以,但怎能如此折辱于我?”
“折辱于你?這就算是折辱了?”昕音挑眉,伸出兩根纖長的手指。指尖點點金光再次煉化為飛劍朝着靈泉道長飛去。
飛劍的目标——靈泉道長的胯間。
“啊啊啊啊啊”飛劍在臨近靈泉道長一尺處停了下來。靈泉道長卻是早已吓得哇哇大叫。
“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是不是覺得碧雲觀販售假藥無錯?”
“我們碧雲觀祖祖輩輩便是煉制此藥,昕音老——”
靈泉道長說不出話了,因為昕音收斂住周身紫氣,露出了他原來的樣貌。看着昕音的臉,他卻是怎麼也吐不出“老賊”,“狗賊”這些字眼。
之後的事情火翎并不清楚,他與譚希桃都被法陣隔絕在外,沒聽到昕音與靈泉道長的具體聊天内容。
他隻知道,從那以後,朔原澤内又多了一個每天會說“love and peace”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