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昕音被劫走後,被當做貨物一般賣去了花街黑市中的一間拍賣所。
昕音自然不可能讓自己吃虧。
那場拍賣會一結束,他就從那個買走自己的魔族商人手裡跑了出來。
說是跑,其實也不大貼切,畢竟昕音是被那個戰戰兢兢兩腿打顫的魔族商人給親手送去瓦西西所在之地的,态度之虔誠,動作之誠惶誠恐,簡直就差要貼地爬行以示尊重。
昕音一腳踹開房間門的時候,瓦西西懷裡正摟着個紅發紅眼的魔族美女尋歡作樂。
乍一見到這位不速之客。瓦西西倒是毫不意外,态度自然地将那魔族美女打發了出去,又不知道從哪裡掏了把折扇出來,“唰——”地展開:“音音,好巧啊。”
昕音:.....
“在這種地方都不消停,你心裡還有你女兒泠泠麼?”
瓦西西狐疑地放下酒杯:“這種地方,不就是用來享受極樂的麼,享受極樂又怎麼能消停?更何況,我即便心中再是有泠泠,也不能将她帶着一起來花樓吧?”
昕音難得有像這樣倒過來被人噎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隻能感歎一句果真是萬年的王八能成精,年齡這種東西所帶來的“閱曆”,永遠是沒法通過後天彌補上的。
于是,昕音一張口,吐出了枚紅色的玉石來。
瓦西西嫌棄地往旁邊挪了半寸:“噫。”
昕音又直接抄手搶了瓦西西身邊的一隻空酒杯,伸手在上古龍玉上擠了擠,擠出了小半杯黑紫色的血來。
他将那血遞給瓦西西:“幫我看看,這毒是怎麼回事?”
“啧,你偷偷搞來别人的血,還藏在土神遺物裡咽下去也不嫌惡心?”瓦西西晃了晃那杯子,又細細的觀摩了那黑中帶紫的顔色:“這毒,老熟人了啊。除了司欲之神那條毒蛇,還有誰能搞出來這種玩意。”
昕音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朝着瓦西西伸出手:“有血蟲嗎?給我兩隻。”
瓦西西肉痛地伸手進衣襟掏了掏,掏出個小瓷瓶來:“我才剛搞出來的,總共才三隻,你這一下就要去兩隻....”
“少廢話!”昕音劈手奪過那小瓷瓶,“就當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等等!”随着瓦西西方才的動作,那酒杯中的血又顯現出一種隐隐的藍色來。
昕音疑惑地朝着杯中看去,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
“啧啧,”瓦西西搖了搖頭,“看起來,這毒的背後,還有你老熟人的影子。”
“誰?”昕音裝蒜。
“祁絲竹啊。你不覺得這毒,和你當年中的那毒很像嗎?”
昕音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我那不是毒,是禁制,是聃蘭那家夥給我下的禁制!”
話音剛落,昕音仙尊就吐了口血出來。
“诶,怎麼這事情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能被氣吐血,氣性怎麼那麼大?”瓦西西戲谑道。
昕音:......他不想解釋,解釋了也是對牛彈琴。
“算了。不說我了,你找到寶石了嗎?”昕音将方才從瓦西西手中搶來血蟲小心地收起。不管怎樣,這血蟲應個急應該不成問題,也不枉他強忍着惡心趁着被喬璇偷襲時偷偷取了她的血藏在龍玉裡。
瓦西西原本戲谑的神情突然一滞,随即滿不在意道:“都快上萬年過去了,誰還惦記着那滿星系亂播種的浪□□人。”
“那你整天往魔界跑做什麼?不是為了找寶石,難不成還是因為吸瘴氣上瘾?”昕音像是為了報方才被瓦西西戲弄的仇,講出來的話格外陰陽怪氣,“我倒是第一次知道瘴氣也能有跟鴉片一樣的效果。你的口味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異于常人。”
“真是..你這孩子,跟你媽一樣較真。”瓦西西無奈地歎了口氣,“永宙給寶石下了追殺令你知道麼?”
昕音:?
“因為她騙走了永宙的戮凡劍。”
昕音:????
“不是聃蘭騙走的?!”昕音大驚,“永宙這幾千年來找聃蘭找得那麼急不是因為急于找回戮凡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