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話說陽光隊真是團結】
【安瀾和宋好喜莫名搭】
【宋好喜真是個有魅力的女孩子】
【誰能理解阮輕栩眼淚的價值,老阿姨的心碎了,那信到底是給誰呀】
【美人殺我,紅顔涕】
【回樓上,怕不是借機表白】
【阮輕栩的絕對沒有,那個宋好喜絕對是暗戀未遂,才不是節目組說的狗屁歌詞體】
【有誰知道趙清許的多搞笑,她寫信緻豬豬養殖】
【哎呀,房嘉和元元太配了,可惜現實的房嘉太目中無人】
【房嘉幾秒變裝,那才叫一個絕】
【有誰能告訴我,怎麼加入阮輕栩後援會】
【磕CP不,突然想弄個大冷門,阮宋戀】
【呵呵,真夠冷的,這熱鬧不湊,明顯不是一路人】
【阮阮很有禮貌,那個宋好喜太裝,而且很偏心安瀾,不知道是不是嫉妒作祟】
【要磕磕房元吧,我有種感覺房嘉要追妻火葬場】
【哈哈哈,喜歡牧野隊,就愛看人幹活】
……
這個節目不過三期,竟然火的一塌糊塗。
對此,其他人卻依舊一無所知地在島上忙碌,除卻檔期卡的要死的阮輕栩。
艾美麗激動的一連幾天合不攏嘴,直贊她有眼光:“原先我們都不看好,沒想到你們真拍出名堂了。聽業内說,下一季【離島再相遇】都已經開始招标了。”
“嗯,不過我就不參加了。”
想想那時候,合約也到期了。
“沒關系,鐵打的娛樂圈,流水的花樣年華啊!”艾美麗忍不住唏噓。
“山不轉水轉,終有一日會重逢!”
艾美麗聞聲鼓掌,一臉的驕傲:“一言為定,咱們江湖人不老!”
《十三年春》開拍之際,阮輕栩将從影以來從未剪短的長發剃了。
以至于導演韓振看見她頂個寸頭,交談間都有些吞吞吐吐:“我們造型師是要求短些,但不用犧牲這麼大啊?”
阮輕栩淡然地笑了笑,陽光頃刻碎入她眼眸:“這樣拍起來更真實,畢竟箫春娘家破人亡,一個流離失所的少女形象肯定被抛擲腦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韓振聽完愈發佩服,再想到之前她一直被黑,不由得中氣十足地寬慰:“你對劇本理解得很好,也是一個舍得付出的演員。小阮,做這行路上坎坷崎岖,可我堅信你會有大成就。”
名利場繁花似錦,多少人前仆後繼,哪怕粉身碎骨。然而激流勇進雖好,卻會富貴迷人眼,能保持清醒理智才難得。
“謝謝您。”
*
“第一個畫面要打起精神,所有人不能出岔子,那個火點燃時機千萬把握住!”
韓振坐在監視器前面,不時朝對講機下令。
“導演,箫春娘堅持不用替身——”
“什麼,這挺危險的,你告訴她後果自負。”
影視城内劇組熱火朝天地趕工,不遠處的花海高台上,一個俊逸英挺的男人推開繁郁的薔薇花簾,駐足遠眺。很快他俊眉上揚,嘴角漾起不自覺的笑:“這就是你要我搞臭的人!”
“哼,别說連你也心動了?”身後咬牙切齒的聲音發自肺腑。
“食色性也,她很耀眼不是嗎?否則你也不會千方百計找到我。”
“聽說你最喜歡有挑戰的任務,這次肯定會過瘾。”
男人抱臂冷笑,視線由上而下打量眼前人,而後語氣漠然到:“沒想到你這麼恨她,隻一句話,千萬不能對我撒謊!”
“絕無虛言,再說了你也不賠,攪了他們的好事,也能給你妹妹報仇。”
男人但笑不語,随後再度将目光眺向遠處。
熊熊烈火兀自燃燒,地上橫七豎八的殘肢,血海深處一個雌雄莫辨的少年拖着傷腿緩慢前行。
大特寫拉近,眼神英烈不屈,臉頰縱使髒污不堪亦難掩幾分秀色。
她伶仃走過,寬大匾額上一息墜落,透亮的烏漆闆赫然寫着“箫府”。
梁朝三代宰相皆姓箫,滿門矜貴一朝零落成泥。
“含光十三年春,箫府滿門抄斬。翌日箫後畏罪飲鸩,引天顔震怒,囚鶴鳴太子于禁庭。”
劇裡人悲音斷不成曲,劇外一場大雨傾盆裹挾而至。
雨點劈裡啪啦,導演韓振靈機一動,緊急命令:“小阮,這塊你自行發揮!”
機器沒有停,導演不喊卡。
阮輕栩仰面苦澀地望向蒼天,倏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雨水沖刷掉一切,傾城容顔躍然印記。
她忽然勾唇會笑,而後眼眸盈潤,淚水混着雨水淌下……
“天不從人願,但使侬見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