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點點頭。

“報告！”

講台上的黎玖正講着有關于素描打光的問題，突然被兩個铿锵有力的“報告”吓到了。

他轉頭一看，發現芷鸢何棠二人等待着蔚棱的命令，一副随時可以征戰的樣子。

“……進。”蔚棱停止了講課。

可他沒想到，這兩個奇葩站在講台前。

“下去坐着啊。”

二人異口同聲——

“黎老師對不起！”

黎玖凍在台上足有一分鐘。

二人早已自覺地溜回最後一排了。

黎玖：“什麼……對不起？”

“……額，有關于翹課這件事？”坐在芷鸢前排的菌屍大人猜測道。

何棠點頭，芷鸢則是照常地玩手機。

黎玖：“……”

“買家。”

芷鸢聽見何棠在叫她：“怎麼了？”

“菌屍大人……是誰？”何棠一臉純真地問道，“這個早就想問你了。”

“哦，我們203的一位素描生，叫舒佳慧。你跟她混得熟點就可以叫她菌屍大人了。”

何棠卻笑道：“噗。”

“怎麼了？”

“這外号好怪……”

芷鸢回憶道：“啊，這個外号是我們在小學的時候玩剪刀石頭布，然後菌屍大人會在每回合選一個人，然後朝着他/她喊‘出剪刀、出石頭！’或者‘出布！’之類的話。如果她選定的那個人輸了，菌屍大人又會說‘哎呀，叫你不聽我的！’；如果赢了，她就會對輸家說‘看見沒，叫你不聽我的’。久而久之，她就獲得了一個外号——菌屍大人，細菌的菌，屍體的屍。”

何棠：“……雖然聽了你最官方的解釋，但還是好好笑……”

半分鐘這樣，梁芯進來了。

“黎老師對不起！我不該在您上課的時候逃課，但是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出生這種事！”梁芯說完後鞠了個躬，随後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唉？”黎玖一臉懵地看着匆匆跑下台的梁芯。

集訓生們嗤笑。

“不是，剛剛怎麼了……？”黎玖就這麼拿着支粉筆，站在黑闆前，中間的熒光屏上還播着PPT。

道完歉的三人：“啊？老師您沒聽見？”

黎玖像是還沒緩過來一樣：“聽見了，隻不過我好奇你們到底在幹嘛。”

“……”芷鸢放下了手機，又摘了耳機，“宿淇叫我們過來跟您道歉的。”

黎玖一聽見宿淇，就緩過了神：“哦哦，還尋思着難怪你這次這麼守紀……其實你們不回來也可以，畢竟你們多出去走走也是好事。”

正巧着，這節課也結束了。

“好了啊，同學們再見。”

---

芷鸢獨自走到了舒佳慧的旁邊，把何棠一個人留在座位上。

“菌屍大人。”

芷鸢叫住了準備出座位的她。

“嗯？包子你怎麼了？”舒佳慧正收着東西，聽到芷鸢在叫她，就擡起頭來看。

“我還是有點好奇你為什麼會跟我一樣放棄漫畫，然後來畫素描。”

舒佳慧收着東西的手突然停下，笑着緩和氣氛：“沒什麼啊，不是你硬要拉着我來畫素描的嗎？”

芷鸢頓住。

但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她把舒佳慧拉來畫素描的。

“哦對了，聽說某人回來了啊。”舒佳慧推了推眼鏡，轉移話題道。

芷鸢：“誰？”

“……你以前的女朋友啊。”

芷鸢臉紅地翻了個白眼：“神經病……我都不記得她誰了。”

“哈，她就在我們這個班。”

“啊！？”芷鸢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舒佳慧，“你開什麼國際玩笑？”

“真的，她就在我們班。你仔細想想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