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黑屋出來後，零壹變得安靜了一些，但也沒有很安靜，有時還會張開他那張破嘴說些意圖激怒你的話。

然後你送給他一個狗咬玩具，他被激怒了。

嗯哼，你就知道。

他與你如出一轍的面孔上是生動的憤怒，并且總是誇張地做出一些表情。你感覺還挺新鮮的，畢竟你沒有時時刻刻照鏡子觀察自己的習慣。

你發現你喜歡這張臉。

“隊長、97-01，早安。”

“早。”

你和零壹一起轉過頭，一個笑容滿面，一個皺眉撇嘴，整齊劃一的動作和截然不同的表情把這個倒黴的特工驚得差點撞上其他人。好極了，以後你們能在刑訊逼供的時候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你能不能嚴肅點？你看基地裡哪個人跟你一樣，笑得像個二逼。”

紅骷髅在上，這可不是你願意！是《入門心理學》裡寫的：适當的笑容能令你的敵人減少防備，也能讓你看起來更加無害，增加你的存活率。

于是你聳聳肩，又挑起一個無辜的笑容，“我想，這應該算做一種趨利避害吧。”他張張嘴，卻什麼象牙都沒吐出來，“你也應該多笑笑，這樣活得更久。”你誠懇地建議道。

零壹的回答是訓練室見。

但在去訓練室前，在你的強烈要求下，你們先坐下吃早飯。

事實證明，基地大部分人都有吃早飯的習慣，排到你的時候，你往自己盤子裡添了大量的炸土豆塊和煎蛋，你不太喜歡二次加工的肉類，所以沒有拿肉腸和培根。另一個理由，如果你被零壹打吐了，肉類不太好吐，雖然你的體質遠超常人，但你一直拒絕挑戰你的食管，這或許和你的洗胃經曆有關。

于是你拿了一個布丁，被布丁噎死，也值。

你坐下，零壹在你旁邊坐下，他隻拿了一盒牛奶。

你感覺有點不對勁，你歪頭看他。

“你看我幹什麼？你吃啊。”

你回頭，叉起一塊土豆放進嘴裡，一股又鹹又澀的生土豆味在你嘴裡爆開，你不是第一次受到此等沖擊了，但還是使你迫不及待地想找點液體把這股味道沖淡。趁喝牛奶的空檔，你眯起眼睛掃了掃其他吃飯的人，終于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你為什麼坐在我旁邊？”

他馬上皺起那漂亮的金色眉毛。

“又有什麼問題了，我的隊長？”

“你不覺得坐在我對面更……便于溝通嗎？”

“不覺得。”他幹巴巴說道。

“好吧。”你點點頭，“你不介意就行。”

然後就冷場了。

你邊吃邊反思，你确實管得太寬了，九頭蛇守則也沒有說吃飯的時候，談話對象不能坐在你旁邊是不是？你要改改這個習慣了。

“拜托，隊長，這不是拳擊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