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戰士，是九頭蛇從二戰開始就一直在研究的項目，簡單來說就是通過洗腦操縱經過身體強化的人為己用。比起克隆，更便捷，且成功概率更大，而且……人嘛，随便從哪裡都能抓，何必花盡心思去從頭培養一個克隆體呢？

你知道埃利絕對不會承認這種粗制濫造的東西能取代自己的實驗成果，他一定會将做出這個決定的人罵得狗血淋頭。

“所以，長官的意思是……”

“我想問問你的意見，願不願意加入冬日戰士計劃，當然，你不會是被洗腦的那個，我希望找一些有能力的人保證計劃順利實施。”

他的意思應該是要你去保護那些科學家，以免那些嬌弱的菟絲子被失控的冬兵一拳打出腦漿。但是……見鬼，他問你的意見？

“我需要請示埃利博士，長官。”

“我是在命令你。”你就知道。

他聳聳肩，又補了一句。

“澤莫。你一直沒有問，我就當你已經問了吧。”

你的确經常忘記問别人的名字，因為這總會提醒你和别人的不同。

你去尋找埃利，他正在酗酒，是的，酗酒。

“埃利……”你強硬地搶過他手裡的酒瓶，一看，白蘭地，好家夥，看來平時都藏得好好的呢，“你還好嗎？”

“我感覺好極了，97，我馬上就可以退休了。然後永遠遠離這該死的、望不到盡頭的實驗！”

你知道實驗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抱歉。”你單膝跪下來，握住他的手，握緊了這個賦予你生命的男人的枯槁的雙手，“我沒能成為最完美的那個。我很抱歉，真的。”

埃利緩緩抱住你的頭，将你按進懷裡，白色的長衫像一對翅膀一樣占據你的整個天空。

“不……”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幹澀，你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失去了酒精的潤滑，“唯獨你，你不需要對我道歉……你已經做了你所能做到的最好。”他撫摸着你的頭頂，你隻能聞到酒的味道，和他的體溫。

“我隻希望你未來選擇離開時，臨走前能回來再見我一面。”

“我答應你，我會回家。”

這是你頭一次做出這麼大膽的決定。你想信任埃利，但關于克隆體的資料落到誰手上都不能令你安心，哪怕它已經變成廢案。于是你在埃利的半默許下，打開實驗室的電腦，深吸一口氣，點開了某份文件。零壹靠在門口幫你望風，眼睛時不時注意着你，看你擺弄了半天忍不住搶過鍵盤，一陣你看不懂的操作後加密的文檔展現在你眼前。

“你怎麼……哦，植入記憶。”三年啊，你他媽學了三年代碼，結果還不如一個新生嬰兒！但想到他那些床上搏擊技巧，你又覺得埃利在植入記憶的時候肯定混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進入。

“我從出生就會。”他得意地點點腦袋。不得不說，你非常嫉妒，于是你決定取長補短。

你把操作台讓出來。

“零壹，把這份文件的記錄全部銷毀，别讓任何人找到一點漏洞。”

“是，是，隊長。”零壹動作熟練得就像一個……嗯……鋼琴師？總之就是你望塵莫及的程度。

于是他最後按了一次回車後，某項克隆實驗的記錄永遠消失在數字海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