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零壹房間醒來，心情複雜，沒想到澤莫繞了一大圈就整了這麼一出。如果你和零壹是真兄弟情或純上下級，他說不定就得逞了，你們絕對老死不相往來。然而你們早就搞到一塊去了，昨天的事除了有點刺激以外，在你心裡濺不起一絲水花。

啊，還是有點的，比如昨天圍在你身邊的一圈人，估計你今天出了房門就要被好事之徒騷擾了。于是你不想出門，在零壹被子裡滾了一圈找卻也找不到舒服的地方。

你隻能站起來，在房間走走，最後你走到衛生間，你張開嘴，記得自己的舌頭好像在電刑的時候被咬破了，但現在已經長好了。看來，下一次你得提前做點準備。

還有下次？你詫異地問自己。

怎麼沒有呢。你無奈歎氣。

“……隊長。”零壹推開房門，發現衛生間的燈亮着，他站在外面，你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進來面對面和你說話，“你……還好嗎？”

“多少人。”

“……就我一個。”

“意料之外啊，我還以為澤莫得找四倍的人來呢。”你扒開自己的眼皮，觀察色澤和血絲，嗯，狀态良好。電擊座椅應該是調到了最小檔，才能幾乎沒有後遺症。

你洗了一把臉走出來，零壹坐在沙發上，他看起來要哭出來了。

“怎麼，難道四倍的人是去搞你了？”

他想開口，又搖搖頭，他翹起嘴角，眼淚卻先一步掉下來。

……不會吧？

你趕緊抽了兩張紙，坐到他身邊。他打掉你的手臂，小聲嗚咽着。

“你沒看見……你根本就不懂！他們的眼神像看兩條狗在……一樣！！”他的淚水止不住地流，就像動脈血管被割破了。你攥着紙，不知該說些什麼，你的内心一片空白。

你的一切認知和行為都是學來的，你隻是在模仿周圍的人，你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又是錯。所以你很羨慕零壹，他從出生就被設計好了規則，他永遠知道一個正常人該怎麼做。而你隻是披上了人皮的動物，笨拙地效仿人類的智慧，就好像你自己也是人類了。

你越不過那條線。

你穿好制服，去澤莫辦公室報告。

“看來你恢複得不錯。”

“沒我想象中的難熬。”你輕輕笑了一下，然後收起表情。

“我希望你真的得到教訓了。”

“當然，長官。”

你們虛情假意客套一番，他終于察覺到了你無堅不摧的強大内心和超厚臉皮，最後，他說有新任務給你們。

是的，你們。

這項任務需要你們全天二十四小時貼身監視冬兵，直到他完成自己的任務。

“什麼任務？”

“刺殺美國隊長，包括他的所有同行人。”

你撅起嘴，緩緩點頭。你突然發現普通人瘋起來也和克隆體沒兩樣。

“長官，我先确認一下，我們沒仇吧？”

“沒有。”

“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對我們這張臉沒仇吧？”你用手指在臉上畫了一個圈。要不幹嘛讓你們去送死啊，雖然克隆體本身也很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