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莫看着你,半晌,他說:
“這是命令,特工。”
好的,這完全是私人恩怨。
不過你還沒意識到,這隻是你替身生涯的開始。
“那關于貼身監視,我能提問嗎?”
“你總是有問題,像個小孩一樣。”他促狹一笑,“既然你能推斷出他認識史蒂夫·羅傑斯,我的目的不也很明顯了嗎。”他斷定你猜到了這點,而你也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嗯……就跟脫敏治療差不多吧。但你不确定事情會不會向着澤莫期望的方向發展。
回去時,你順便去員工食堂打一份飯給零壹,那家夥一直很消沉,躲在被窩裡不出來,而你已經替他值了一整天班了。
路上還有幾個人主動問你被長得一樣的人口,感覺怎麼樣,你尴尬又不失禮貌地對他們解釋你才是口人的那個,他們的眼神頓時變得很奇怪。
“看來你完全沒有羞恥心。”有個九頭蛇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想,是因為沒人教我要以自己的痛苦為恥。我的确不喜歡這個,可它既沒讓我斷骨頭也沒讓我大失血。”你聳聳肩,對你來說,能讓你躲到房間裡誰也不見,至少也得是截癱,“我懂你的想法,和克隆體交流很困難吧。”看他呆滞的表情,你善解人意地笑笑。你感覺他的樣子很親切,就像以前基地他們第一次聽說你吞下異物需要洗胃時的神情一樣。
“不……我的意思是,祝你有美好的一天,隊長。”九頭蛇幹巴巴地說,沖你僵硬地點點頭就走了。
“你也是。特工。”
哦,連這個稱呼都很親切。
你感覺自己已經快融入這個新集體了。
你哼着不知名的旋律推開零壹房間的門,他正坐在茶幾上咬着手指,似乎在沉思。你把飯撇給他,他精準抓住,放在一邊。
“他們都把我當成你了,可見他們都認為我才應該是躲在被窩裡哭唧唧的那個。”
他憂傷的泛着水光的藍眼睛就那樣看着你。
“我哭是因為你不會哭。”
你替他吻去眼淚,你盡職地扮演着安慰者的角色輕聲細語,将混亂的黑色線條深埋心底。你說服自己不要去探究,努力不讓那點蠢蠢欲動的情緒生長,你隻是隐約覺得自己控制不住它的方向。
你将新任務的内容告訴他,這将是個長期外出的任務,可以讓他換換心情,也能讓你松口氣。他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想跟着你出去玩。
看他馬上興奮起來去打包行李,你才真的發自内心笑起來,走到冰箱前拿起裡面的飲料打開喝了一口,他已經開始上網查找紐約景點攻略了。
“别高興太早,我們還得帶着……巴恩斯,三個人一起。”你花了些時間搞清楚冬兵的名字。
零壹臉瞬間拉得老長,仿佛兩個人約會出發前一秒突然得知要帶自己六歲的侄子一起出去一樣。
“……我隻希望我們在床上切磋搏擊技巧的時候,他别不長眼地跳上來。”
“怎麼?别人會把你吓軟嗎?”
他貼上來,握住你的手伸向某個不可名狀的部位。
“你不知道,但别人的視線隻會讓我更興奮,整個晚上。我可以做一整天。”
“即使他們的眼神像在看狗?”
“即使我們就是兩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