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事關巴恩斯特工的隐私，你就不檢查他的武器長度是否符合要求了。

計劃就暫定為讓羅傑斯相信巴恩斯是被九頭蛇洗腦身不由己的人形兵器，巴恩斯要适當地裝可憐委屈博得羅傑斯信任，把他誘騙上床，趁他憐香惜玉的時候給他緻命一擊！

這個計劃看似完美，但你明白，整個計劃都建立在冬兵會服從命令的前提下。他今天會被你幾句話說動，明天也同樣會被羅傑斯說動。

第二天早上，你在被窩裡複盤昨晚定下的計劃，接着莫名想起你在實驗室門外，看見研究員拿着的棕色本子和他說出密語的嘴型。

你翻身起床，一把拉起零壹走進衛生間。零壹還睡眼朦胧地支着他那條受傷的腿，你把他按在馬桶上，蹲下檢查愈合情況。

在你的初步觀察下，似乎沒有惡化，骨頭沒有徹底斷開也沒有錯位，隻是為了這條腿不徹底斷掉考慮，零壹最好還是不要加入正面戰鬥了。

“你居然現在才來檢查我的傷勢！我都感覺你對我的關心被冬兵分走了。”不，是被恐怖電影分走了。

“你會在乎這個？”你很詫異，“我們剛見面時你還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

“别提了。”零壹看上去有點不想聊，他扭過頭沉默了一會，“你真的知道怎麼讓别人害怕你。”

“啊，我還以為我很好說話呢。”

“是的，當然。但你總是能……”零壹無力地搖搖頭，“我不知道怎麼說，但你總能将事情變成你想要的模樣。這點就很可怕。”

你認為零壹的話有失偏頗，不然你們怎麼還沒有搞死羅傑斯？

“埃利博士基地裡的人都很喜歡你，一開始他們把我認成你的時候會跟我笑，分給我零食吃，但他們發現認錯了之後，臉上就會出現警惕和慌張的表情。我感覺……不舒服。”

“放松，他們隻是和你還不熟。”你拍了拍他的膝蓋，“他們都是很好的人，我剛出生的時候他們也怕我。”

“或許吧。”零壹抓住你的手不讓你收回去，“但你說的對，我真想殺了你。”

“……那麼我該做點什麼才能讓你打消這個危險的念頭？”你倒是想把零壹的話想得正常些，前提是他沒有把你的手拉到一個難以言喻的位置。

“說點我出生之前的事，你一個人是怎麼過的？”

你一邊應付零壹的動作一邊回憶，沒有他的生活确實少了很多樂趣。你無非就是每天學習和訓練，由于埃利不同意給你做植入記憶，你必須花大量時間在三年内學完正常人十幾甚至二十幾年裡積累的經驗。為了通過埃利設下的考核，你有一段時間幾乎不睡覺，白天學格鬥技巧，晚上學理論知識。萬幸的是你的視力至今還沒有出現問題。

但你很快就想到了一個有趣的事。

“我看過你還是胚胎的樣子。”你回憶那個小小的肉色大眼金魚一樣的小東西。零壹擡起頭，嘴巴終于離開了你的胸口。

是的，當時你對埃利的實驗很感興趣，那也是你出生後埃利的第一次克隆實驗。

“97-01、97-02……你知道就這麼往後排，最後隻有你一個是正常的克隆體，别的不是沒有人一樣的思維就是情緒不穩定。我還幫埃利對付過一個，那東西幾乎把我的胳膊咬穿了……”你一邊抱怨一邊舉起手臂，傷疤早就沒了，但那時的痛感還存留在你記憶的角落。

零壹把你的頭緩緩按下去，堵住了你的嘴，你扶住他的腿，聽他逐漸加快的喘息。你清楚他的控制欲和敵意不可能完全消失，它們會變為其他東西體現出來。

他将你按倒在浴室的地上，打開花灑（你正有此意），讓冰冷的水流沖擊你溫度過高的臉頰。匕首刺穿你的身體，你痛得抽搐了一下，血液順着傷處緩緩流下，緊接着，他的雙手試探地摸上你的脖子，拇指在你的喉骨上擠壓，然後慢慢收緊。你逐漸感覺頭腦發脹，心髒跳動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就在耳邊。他将匕首拔出來，然後又挑了個好位置，紮進去，組織液順着刀尖流淌，鋒利的刀刃幾乎把你腹部的髒器搗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