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你的反應讓零壹的那把匕首更加鋒利了,在你未愈合的、流着鮮血的傷口裡橫沖直撞。
可惡啊,他明明說不喜歡哭的。
你閉上追悔莫及的雙眼,擠出最後一點眼淚,他已然将你制服,接下來的時間你要忍受死亡的煎熬,直到血管裡最後一滴鮮血流盡才能停歇。
零壹捏着你腰的手突然停下,你也同一時間睜開眼睛,你們同頻向一個方向望去,微微歪頭。下個異常聲響來臨,他像隻貓般輕盈地跳開,解除對你的壓制,你也迅速卷腹起身,掏出挂在靴側的□□。
遠超普通人的五感使你們發覺有人正在逼近安全屋,便下意識警覺起來。
一個人,步伐淩亂沉重,應該是受了重傷。不過這個人受了傷不去醫院,反而跑到森林深處,看來是和你們面臨同樣境地的倒黴蛋。隻不過他是九頭蛇呢,還是單純碰運氣找到這?無從得知。
你迅速做出判斷,示意零壹跟在你身後,出去探查一番,他不假思索地點點頭。
等人摸索一陣進了屋,你輕手輕腳翻開地窖大門,貓着腰躲在窗戶底下,眼尖瞄見門前斑斑點點的血迹。你皺皺眉,這個人明顯是重傷到無法掩蓋自己行蹤的程度了,零壹自覺地過去清理痕迹。别看這安全屋外面是木頭的,估計牆裡面有防彈裝置,隔音效果極佳,你隻能聽見一點細微的聲響。
像是,呃,一頭栽倒在地上的聲音。
你小心翼翼探頭,透過玻璃和窗簾間縫隙看見一個暗紅色的人形輪廓倒在地上,輪廓邊緣還在不停滲血。
零壹檢查前門完畢,沖你搖搖頭。
這是沒有強行入室的意思。
他很可能是九頭蛇,這樣你就不能放着不管了。
于是你放棄潛行,直接用九頭蛇通用的安全屋鑰匙開門進去,從玄關開始,蛇行般蜿蜒的血迹一直延伸至那人身下。
你走近,看清他身上的燒傷,有治療過的痕迹,但出于某種原因,這個人沒有繼續接受治療直到康複,本來結痂的地方因頻繁活動再次裂開,露出裡面的粉肉。他很有可能是受到洞見計劃失敗後飛船爆炸波及的九頭蛇特工,在負傷後跑了出來。
一種莫名的責任感和使命感油然而生,你認為自己應該擔負起把他治好的責任。
于是你轉身去找安全屋裡的藥品,看看有沒有對他起作用的。
“隊長!小心!”零壹沖進來,舉槍瞄準你身後,你回身望去,原本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家夥竟然清醒過來不說,還拿槍對着你。
他的手很穩,眼神更是兇狠。
“這回,的确是私人恩怨了,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