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一次确定，李斯特根本沒有系統地訓練他們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九頭蛇特工，作為實驗項目負責人真是失職。

“我很抱歉。”你立刻撒開她的手。

“沒有……”她的臉色發紅，眼神在你和零壹之間來回打轉，“我隻是……我需要回房間了。”

她迅速遁走，看得皮特羅摸不着頭腦。

“我不知道啊。她一定是看到我對九頭蛇的忠誠，所以感到備受鼓舞吧。”

你理不直氣也壯，一臉無辜。

旺達的樣子不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所以皮特羅信了。

你們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基地内外巡邏，排除危險因素，其實沒有什麼實際要幹的事，你們每天還能抽出時間來接着進行之前的訓練。

雙胞胎經常來看你們對練，皮特羅也想跟你們學幾招，但沒有一次堅持到最後，回回都是用他的能力躲過攻擊，這樣怎麼能學到真東西？

“不由自主就……我不想被打嘛。”

面對你嚴肅質問，他也有點不好意思。

“算了，隊長，他的能力也不用學這個，花這個心思不如跟我多做幾組抻拉。”零壹每次看你跟他們聊天都老大不滿意，一臉氣乎乎的樣子。但零壹說的也有道理，而且如何訓練他們是李斯特負責的事，其實你不應該插手。

“他說的對，我想你們應該花時間掌握自己的能力，學習搏擊技巧對你們來說……确實有點多餘。”你露出寬容的眼神，然後把他們推出訓練室，“想必李斯特博士一定安排了适合你們的訓練。”

這對雙胞胎心眼不多，基本上是你說啥是啥的狀态，頭也不回就按你說的走了。你真的懷疑旺達到底有沒有認真看你的内心，還是就盯着高清小電影去了。

“真不公平，我也想知道你在想什麼。”零壹一邊捏握力器一邊對你發牢騷，你踢起腳邊的啞鈴向他丢過去，“很多事不用超能力也能知道，比如我猜你現在一定是在想為什麼我要讓旺達讀取我的思想，你認為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以及？”零壹對此不置可否，要你接着說下去。

你歎了口氣，無奈地看着他。

“以及你在想為什麼那個人不能是你。真可怕，零壹，你像個控制狂，醫生告訴我一定要遠離你這種人的。”你故作驚恐，向後退了兩步，“恐怕你的下一步就是要PUA我啦，讓我隻聽你的話，再也離不開你。真可怕呀，零壹，你會這樣對我嗎？”

“……别開玩笑了，你PUA我還差不多。”

零壹嘴上這麼說，還是不由自主朝你走過來，仿佛你對他發出了什麼信号。他抓住你的胳膊，把你按到器材前，給你加了兩片配重。

“所以，你做了嗎，對我？”他猶豫了半天，略帶不安地問你，“雖然我什麼都感覺不到。”

“零壹，我不能保證啊。”你原本是坐着的，現在轉過身仰頭看他，“如果我的本性就是這樣，那麼隻要你在我身邊一天，就會被我影響。人是不會變的，隻有學會僞裝和欺騙，人才會改變。可變了之後，他還是原來那個他嗎？”

你笑了一下活躍氣氛，但除此之外，你不會讓步。

“人啊，總是在适應環境的過程之中，就比如我适應了你，你也應該适應我才對。”

零壹蹲下身體，直到你能俯視他為止，他的神色才放松了一些，表情也更靈動了。你一直覺得這麼可愛的表情被面具蓋起來太虧了，你可做不出這麼有趣的表情。

“我沒有抱怨啦，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但我不喜歡跑來跑去的……搬家！是這麼說的吧？我不喜歡搬家。總是要接觸新的人和環境，有點煩。”

“我命令你不許煩，現在去給我刺探法杖的位置，怎麼樣？這個任務不需要你認識什麼人，去做就好了。”

“好吧好吧……”

他萬分不樂意地拿起衣服走了。

你騙他的，刺探情報這種任務的精髓就是和各種人打交道，但他要是一個人不問就能找到位置，也算他厲害。

而你，打算多關注一下這對雙胞胎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