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琳!不好了!!!”科迪哭天喊地沖進你的辦公室,你還沒來得及生氣,他的消息便令你渾身一震,“隊長、隊長他被……你快去會議室啊!”
五分鐘後,你們所有負責克隆體項目的研究人員都聚齊在會議室,長桌上有一個三百六十度的顯示屏,上面的畫面簡直不堪入目。
“為什麼97-01會對隊長……”你嘗試着開口,“……這是什麼副作用嗎?”
“不排除樣本本身有同性傾向。”
梅格納斯臉色不太好看,但你知道他已經在盡量平靜自己了。
“……但此前的檢測顯示,隊長對同性沒有生理反應。”金緊皺眉頭,嘩啦嘩啦地翻着報告,“或許問題在于植入記憶,克隆體在對記憶産生情感時影響了人格。”
“不介入嗎?隊長的手環顯示心率異常,正在警報,顯然他無法承受97-01的行為。”你知道梅格納斯對隊長有特殊感情,可他為什麼隻是在這裡坐着?
“對啊,我們不能冒着報廢兩個克隆體的風險繼續看下去。”科迪已經開始聯系安保部準備四倍藥性的麻醉槍了,“做出指示吧,梅格納斯博士。”
兩個克隆體隻能留下一個的話……
梅格納斯陰沉的眼睛盯着屏幕,一時間沒有人敢說話,會議室裡充滿了克隆體們的……那種聲音。
“瑪琳,明天看看隊長的反應,如果有任何異常就把97-01處理掉。”思索片刻,他又找補了一句,“我更看重隊長的穩定性。”
解決方案敲定下來,你暗自打算把定期肛檢加到隊長的體檢項目裡,這是你的疏忽,沒有教他關于兩性方面的知識。
現在隻能祈禱隊長的穩定性真的夠強大,你可沒有上過心理專業的課程。
“瑪琳,你沒讓隊長接觸你的狗吧?”科迪這家夥最會找後賬,對此你翻了個白眼。
“萊拉對他能有什麼影響。”
“我說的不是她。”科迪小心翼翼,但還是在你面前提出來了,“是他們……你的那些。”
其他人也将目光投向你。
“你不會……真的給隊長看了吧?”金一向寡言,可如今也忍不住質問你。他們不在乎你有什麼怪癖,隻要不影響工作就行,這也是你唯一的底線。
“當然沒有。”你看着自己整齊的、沒有一點裝飾的指甲,“我怎麼會讓隊長看那些髒東西。”
但你讓他聽到了。
隊長的第一節課就是讓他聽那些人犬在幽暗的地窖中的咆哮和哀嚎,教他什麼是恐懼。
想利用恐懼先要自己學會恐懼。
就像你告訴他的:學會訓狗前要學會當狗。
“絕對沒有任何一隻人犬,接近過隊長。”
你斬釘截鐵。并且,你可不覺得隊長會因為你的狗狗們而出現異常。
“我用我的姓氏擔保。”
你的教育是不會出錯的,你的信仰也不會出錯。
隊長已經從你這裡學去你能教他的一切了。
會議上的人們散去,梅格納斯是最後一個,你是倒數第二。
你看着他,這個并沒有因為歲月蹉跎而顯老态的男人。确實,他的頭發已經開始交雜着蒼白,可他鷹般的眼神仍顯出一種充滿狂熱的力量。他是個完全的學者,和你這種生來的九頭蛇不一樣,但你們的努力都是為了組織的未來。
你敬佩他的勇氣。
“你有所隐瞞。”他說,“你到底教了他什麼?”
你不得不承認他有做特工的天賦。
“我教他模仿、教他僞裝、教他欺騙。”你露出一個帶着乖巧的笑容,“我教他如何承擔起九頭蛇隊長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