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信徒,我就不會死。”
黑貓在女巫身後笑了。
“這聽起來不像是個童話故事。”
“它的确不童話,這應該是個俄羅斯的民俗故事。”你聳聳肩,順手把已經冷掉的通心粉放在背風的地方,估計零壹得用微波爐叮一下才能吃了。
“所以哪怕隻有一點希望支持着你,都是成功的關鍵。”你不再看着遠方,而是把目光投向腳尖,“我的制作者說,我就是自己的信徒,永遠不要質疑自己是否有當“神”的資格。因為當你質疑自己時,你就已經不是了。”你笑了一下,想起埃利說過的話,“普羅什卡從沒質疑過自己,他希望我也一樣。”
她深吸一口氣,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有一個很好的制作者。”
“我的榮幸。”
“但有件事我必須要替我哥哥坦白。”
“Say it. ”
“皮特羅曾經是美國隊長的粉絲。”“嘿———”
“他曾經是,真的,那時候那些男孩們,他們都喜歡美國隊長。所以我猜,他還是很期待見到你的。”
“期待見到盜版?”
“期待見到一個能站在我們這邊的,隊長。”
不安,這是你唯一能從她臉上看到的情緒;或者說,這股不安一直未從她臉上消散,一直隐藏在她深色的妝容下。
她在拉攏你,她在等你保證會幫助他們複仇。
“從複仇者選擇站在九頭蛇的對立面開始,他們就一直是我們的敵人。”你當然不會給她一個絕對的承諾,但至少現在,你們還在同一陣線上。
那麼……她從你身上獲得永遠的安全感了嗎?你希望沒有,你希望她嘗到了安全的感覺,卻隻有一點,遠不足以讓她安心。你希望她能自己選擇做九頭蛇的好孩子,别讓你傷心。
但你不會暗示得太明顯,于是你跳過了這個話題。
“話說,我能試一下那個嗎?”你們已經走到堡壘的安全範圍之内,不如說這就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她似乎還在想你之前的話,顯然注意力不太集中。這很好,你要不停給她複雜和有深意的信息,讓她無法靜下來分析,雖然你很懷疑她到底有沒有這樣做。
“就是你能讓别人看見恐懼的能力,我想試試。”
“不,不!”她果然馬上放棄思考你之前的話,轉而開始勸你打消念頭,你要的就是她心中若有似無的“感覺”,而不是讓她想明白。事實上,如果她能想明白,你也不會在九頭蛇遇到她了,“那絕不是什麼好的體驗。我可以做點别的,比如讓你看見你最希望發生的事……”
希望發生的事你不會去防備,而恐懼的事卻真的有可能發生,就當是預防吧。
其實你挺好奇她的能力能不能用在自己身上,如果從某種程度上,她“消除”了自己的情感,那麼她豈不是無敵了?!
不行,可不能讓她想到這點。
“我相信你能控制得很好。再說,我是克隆體,受到恐懼的影響會比普通人少一點。”你純胡說的,你還好,零壹可能比普通人更敏感一些。
她被你說服了,伸出手停在距離你的臉兩指寬的地方,紅色的絲狀能量體在注視下滲入皮膚,和它顔色帶來的誤導不同,涼絲絲的。
“隊長!”
聽到有人叫你,你下意識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