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不想死。

“處罰内容包括禁閉七天。”你一本正經說道，揉着零壹毛茸茸的腦袋，隻不過流得到處都是的血液使其變得有點黏糊糊濕漉漉的。

有點惡心。你想。

零壹思考了兩秒，然後放棄思考。

“那個女人對我很溫柔，從沒有拿拳頭砸過我，她告訴我愛情并不會讓人痛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用手背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擦出一道血痕，這種痕迹已經布滿了他整張臉。

“你給我的痛苦使我自責，迫不及待地反思自己犯了什麼錯才讓你陷入如此焦慮的地步。理智和感性同時要我無論如何都原諒你，這是我應得的。

“不論它是什麼，我想把它稱□□，因為這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再次使我心甘情願受罪了。”

你很高興零壹能這麼想。

“我得承認，有時我把任務看得比你重，但這是我的職責，我不能隻做你一個人的隊長。我從來不把九頭蛇隊長當作自己的名字，它隻是……”你眯了眯眼睛，視線内躍動的火光撩撥着你的内心，“它隻是九頭蛇對我的要求，我得盡自己所能做到這點。”

“我知道。”零壹微微轉頭，面朝你的胸口，慢慢把自己的其他肢體圍繞在你身邊，“你有另外的名字，那是個秘密。”

你默然。

零壹正試圖用容器把寶石夾回去，為保持零接觸多花了些時間，最後把裝着寶石的容器放在你的大腿上。你看着這個灰撲撲的小盒子，它粗燥幹燥的表面令你不适。

“我想，這件事還是有好處的，隊長。”你看着他被打得腫脹的雙頰，嘴巴開合間，舌頭粉一塊紅一塊，即使在飛速消腫，血還是會留在他臉上。一走出地下室，誰都會知道你今天對自己的兄弟大打出手，“今天的事不會再發生了，我已經得到答案了。”

“什麼？”你詫異。

“有關你到底愛不愛我的答案。”你看着他不惜忍痛也要揚起的嘴角，撇了撇嘴。

“希望你滿意。”你歎了口氣。

零壹把你拉起來，你沒敢讓他拉你的左臂，不過他大概已經知道了，即使他沒有問關于你傷處的問題。

“是你讓我覺得在九頭蛇是個正确的選擇，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我會怎麼樣。”

你撿起地上的面具給他，順手擦了一把他頭發上的血塊，然後又擦了一把，直到你滿意為止。

零壹抓住你的手垂至身側，抽出甩棍滅掉蠟燭，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他緊緊攥住你的手，貼在你身後，你能感受到他跳動的心髒。

“出去吧，我們在索科維亞待得夠久了。”他強裝鎮定的聲音響起，你忍住笑，拉着他緩慢地走出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