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并不安穩,颠得要命,再生搖籃帶着你在空中翻轉了三百六十度都不止。
等終于平穩下來,你蓄力蹬開倉門,鬼鬼祟祟探出腦袋,緊接着又被一拳揍了回去。而你像不倒翁一樣堅持再次探頭,準備給予奧創一個嚴厲警告,結果便被迎面而來的紅發後腦勺砸中面門。
她沒有猶豫,雙手向後伸展彎曲抓住你肩膀上的布料,把你甩了出去。
真是亂七八糟!什麼跟什麼啊!
你下意識用手铐形成的空隙套住她的脖子,然後收緊至咽喉将她一起拽出來。空中翻轉時,你看見她帶着疑惑和震驚的眼神。
然後你才看見身後的高空……
“……!”
黑寡婦并沒有因為環境變化出現破綻,反而是趁你因此愣神之際雙手伸進手铐鍊條間争取空間,雙腿則像是鐵鉗一樣緊緊夾住你的肋骨兩側,力求壓斷骨頭擠碎内髒。感到不适的首先便是肝髒和胃,這感覺無限趨近窒息,可再如何努力呼吸都無法緩和擠壓帶來的痛苦。
你在墜落的空中扭動身體想掙脫,黑寡婦不會給你機會,她是個身經百戰的特工,任何困境在她看來都有轉機。但你不一樣,缺失的經驗使你必須争得先機,否則……唉,一直被壓着打也不是秘密了。
你隻能持續收緊鎖鍊,看看是她先被手铐勒死還是你先被剪刀腿夾成兩截。
你們在風中自由落體的同時也被吹得東倒西歪。
她的臉逐漸跟她的發色一樣紅,隐有發紫的趨勢,但她鋼鐵般的大腿肌肉恐怖地鼓起,始終堅守陣地,幾乎讓你兩眼翻白。
幸好奧創及時出現,阻止了這場僵持不下的拔河比賽———他甩了你們一人一電棍。雖不緻暈厥,一旦動作有了停滞,奧創便能把你從她的鉗制中扯出來。
你聽見奧創罵了句什麼,擡手把黑寡婦打暈,你連忙護住頭,縮成一團。
“我沒想打你。”
“真的嗎?”你天真地放下手。
?!
你是被揍醒的,其實你一直想不通奧創為什麼把你歸為同一陣營卻又每次下手那麼狠,仿佛打你是一種奇特的樂趣,仿佛你能發散一種欠揍的氣息,像發臭的奶酪吸引蒼蠅一樣。
你艱難地睜開眼睛,正打算抱怨被扇得刺痛的臉頰,面前卻不是硬邦邦的機械,而是某個紅發女郎。
這就對了,你感到一絲欣慰,奧創才不會這麼粗魯。可你馬上又覺察出不對勁來:為什麼奧創把你和黑寡婦關到一起?把貓和老鼠關到一起都沒這麼離譜!
“嘿!女士……”黑寡婦蹲在你身邊,臉上帶着一絲不耐。你爬起來,她瞬間移出去好幾米遠離你。
等等,為什麼她沒被綁起來,而你手上的手铐還戴着?
“看來奧創讓九頭蛇吃了大苦頭?連秘密武器都被抓了。”她率先試探道,看來黑寡婦認為奧創破壞了九頭蛇某個基地才把你抓住。
你本想否認,但考慮到奧創把你扔在這……說不定是想讓你向她承認這點。其實這個理由還挺合理的,總不能說你一直在索科維亞的庇護下吧?
“運氣不好。”你低頭研究手铐,但顯然面前的女人更讓你感到威脅,她好像能通過你的語言和行為看透什麼……就像你剛才做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