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向奧創。

“我沒有被改變，言行始終如一。”

他轉過臉，你發現這個人是你曾經見過的奧創之一……啊！是躺在再生搖籃裡的那個！

“你害怕嗎？”他問。

“害怕？”奧創笑出聲，“怕你殺了我？你認為我怕死嗎？”

“怕我殺死他。”男人向你點點頭，什麼意思？是向你問好？“他們真像。”

奧創緩慢地垂下頭，像是底氣不足：“也許他們很像，但他們于不同的期望中。就像我，就像你。斯塔克想制造一個奴隸，但我誕生了；我想制造一個強大的身體，你卻誕生了。”

“看來我們都讓人失望了。”

你抓住奧創的手臂，想讓他不要再往前了。

“我想我沒有。”

“人類真奇怪。”男人把一切看在眼裡，“他們總是不停在秩序與混亂中變換陣營，試圖掌控自己無力控制的，但……我們最終還是會喜歡上他們。”

“他們的努力令人動容。”

“我注意到了。”男人點點頭，表情變得悲傷：“但他們注定死亡。”

“是啊……”奧創把你的爪子扒拉下來，白了你一眼，“不過有些東西不能用生命的長度衡量。”

男人笑了笑：“我真不想這麼做，但錯誤需要得到修正。”

奧創眯起眼睛：“這個人不該是你。”

話音未落，他突然朝男人撲過去，沒給你反應的時間，刺眼的黃色光芒閃過，強大的沖擊感撲面而來，你擡起雙臂擋在面前。

等一切重歸平靜，發覺大地上隻留下你和那個紅色的男人。

……發生了什麼？

你茫然地看着對面的人，他低着頭，眼中略帶傷感。你順着他的目光，看見了地上的奧創，他躺在地上，你去摸他的胸口，比任何一次你感受過的都冷。

“他是最後一個。”男人說。

你處于重大打擊中，根本沒辦法做出什麼反應，歸根結底———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你以為自己和奧創能逃過一劫，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承認，也許你們能輕松拿捏一個瀕死小國，可比起複仇者聯盟還是太無力了。

“做你該做的吧。”你聲音低沉，你想過自己會死……沒想到是在勝利的下一秒，真是不甘心，“殺掉我，或者送我進監獄。”

“事實上。”男人的态度似乎比剛剛更局促，他的雙手交疊在一起，“我不打算做你說的任何一件事。我沒有理由這麼做。”

什麼……？你先是震驚，随後反應過來，他不知道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他隻知道你說服奧創放棄毀滅世界，這是他唯一确定的事情。

“你真是幼稚又天真。”你忍不住這麼說，“就像奧創說的，我和羅傑斯注定走上不同的路。”

“這個嘛，其實我昨天才出生。”你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說冷笑話，“至于你的疑問，我知道美國有不同的黨派，他們信奉不同的信條，但他們始終為國家的利益而戰。我想你和隊長，跟他們之間的關系沒什麼不同，始終站在人類這邊。這就是我的回答。”

“……你叫什麼？”

“幻視。”他沖你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