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極了,你有面對一種陌生語言的豐富經驗。
你剛要使出你的手語比劃一番,大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男人,他面色冷峻,擡起的手臂上停着隻棕色貓頭鷹;它的黃色眼睛直直地看向你,表情與它的主人如出一轍。
“卡米拉,我告訴過你要說英文。”
女人收起笑容向男人點頭,然後轉過頭接着對你微笑,“隊長,吃早飯吧。”
什、什麼情況?!
但你饑腸辘辘,餓性大發!根本顧不上他們說的是哪個隊長。警惕地吃掉了盤子裡的東西以及冰箱裡的半壺牛奶,你終于想起你現在是九頭蛇逃犯了。
你手上沒槍沒刀,隻有挂在腕上的振金手铐叮铛作響,而對面兩個特工顯然不是神盾局就是九頭蛇,局勢相當不妙。
不過鑒于他們給你飯吃,應該是好人。
“隊長,車子已經處理了。”男人坐在餐桌與你正對面的位置,将盤子裡的面包撕成碎片喂給貓頭鷹,自己隻吃黃油和果醬。
如果是之前,你可能會順着他的想法裝下去,但你早和澤莫撕破臉,爛命一條就是幹。
“你說的是哪個隊長?”你氣勢洶洶。
他喂鳥食的手送到一半停住,貓頭鷹主動伸脖子去夠,等鳥啄完了,手掌翻上去慢慢撫摸蓬松的羽毛。
“您認為呢?”
明顯男人也不知道你的底細,才公事公辦,否則早就對你寒暄一陣了。
“我是九頭蛇。”你渾身散發着想幹一架的氣息,即便你的傷口完全沒有好轉的迹象,九頭蛇出身的你絕不會未戰先降!
“要不要再來點蝦仁蘸醬?”卡米拉笑眯眯湊過來。
“好。”你不會對食物說不。
男人看着你吃完一種又一種女人提供的食物,他的鳥也在看你,但沒有那麼嚴肅。
“自從神盾局倒台,我想現在大部分九頭蛇都被暴露在外了。”他用餐巾紙擦了擦鳥喙,“約翰·芬霍夫,前神盾局現九頭蛇駐波蘭站負責人,很高興認識你,隊長。”貓頭鷹吃飽了,飛離他的手臂,一陣噼裡啪啦飛到頂燈上。
不知為何,聽他說話時,你的腦袋痛得厲害,有些倒胃口。你捏緊自己的拳頭,壓迫自己的傷口以達到提神的作用。
“隊長,你能幫我拿一下番茄醬嗎?”
你看了一眼他,他手上沒有食物,但你猶豫了一下,還是聽話地遞給他。芬霍夫沒有接,你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随後放在他面前。
你有些搞不清楚他想幹什麼,他并沒有像表面上看的那樣尊重你,甚至沒有卡米拉一半熱心,但你總是對人類有非同一般的耐心。
“澤莫男爵向所有九頭蛇發布你的通緝,說你是個不穩定的克隆體,有暴力傾向且不可控。”他把番茄醬瓶子撥到一邊,“但現在看來,你很穩定。不錯。”
你茫然看着他,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穩定?确實。但你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毫無理由的殺戮。無論是九頭蛇還是神盾局都爛掉了,從根部就爛了。你有些嫉妒神盾局獲得了一個洗牌重來的機會,而九頭蛇卻沒有。紅色骷髅的遺産令這個龐大的組織緊緊纏繞着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像堡壘、也像頑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