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上眼睛小憩，試着不去擔心一睜眼看見澤莫那張紫薯臉。哈哈……但就算再見到他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

………

臉頰被輕輕戳弄，你揉了揉眼睛，看見零壹正把手指伸到你鼻子底下探鼻息。

你把他的手打開，起身查看情況。

外面完全黑下來了。

零壹直接開到了晚上，看樣子中間沒有休息，也不知道找地方過夜，随便就往路邊一停。

他托腮看着你，把你看得渾身發毛。

零壹似乎還有自己思考的能力。你試過用之前的洗腦密語喚醒他，但失敗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澤莫應該是用了這個體系之外的方法控制他。

“怎麼不睡覺？”

“我得看着你，不然你跑了。”

他誇張地扭過身體，全神貫注地盯着你，把玩着振金手铐另一端，輕輕拉動你的手臂。

“你還記得之前的事嗎，和我？”你試探道。

“你是說我喜歡你這件事嗎？記得。”他握住與你的手，他的手心熱乎乎的，“但我無法因此違抗澤莫男爵的命令。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些事都是我自願做的，隻要能完成任務，我可以做到任何事。”

零壹拉起你的手，親吻手指與手掌連接處的骨節。

“隻要你回去，我們就會像從前一樣。”

零壹現在的樣子很像他給你看的那些小說裡，為了升官發财把自己老婆給上司睡的綠帽男。

“我真後悔沒一槍把你崩了。”你咬牙切齒。

零壹笑了笑，解開腰帶，拿出匕首。

“……”

你的沉默震耳欲聾。

“以前隻要這樣你就會原諒我。”零壹理所當然地說。

他絕對是誤會了什麼。

“這完全不是一回事！”你在他用匕首戳你的大腿時終于忍無可忍，一腳把他的匕首踢歪，“而且我還是傷患，想捅死我就直說。”

他默默提上褲子，跳下車，打開你的車門，把你抱到後座；讓你平躺下來，好好養傷。其實你能自己走路，但你對零壹很不滿，索性就讓他自己折騰了。零壹将前面兩個座位向前折，自己躺到座位底下。

你看不見他，但他的聲音傳來。

“你可能不信，但澤莫男爵幫助了我……我醒來後腦子清醒了不少，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我突然想通了。我現在感覺很好，我感覺自己……找到了人生價值，你能理解嗎？”

“不，我不能。”你先被狠狠揍了一頓，然後他還想上你，最後還要你理解他？你真的要生氣了！

如果零壹的人生價值是迫害你，那還不如沒有。

“你好固執。”零壹坐起來揪了揪你的頭發，趴在你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