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零壹被困在樹上了。
零壹揪着你的領子,你心虛裝死。
一切事情的起因是你守夜時遇到了一隻圓耳朵斑點狗,你的手蠢蠢欲動,用一盒肉罐頭把狗騙到自己懷裡大撸特撸。
結果狗是鬣狗,還是成群結隊來的。
你叫醒零壹,一起爬到樹上試圖躲過鬣狗群的追擊,結果它們蹲在樹下不走了。
“隊長。”零壹的眼裡還帶着困意,但手已經誠實地準備收拾你一頓了,“這麼喜歡招貓逗狗嗎。”
“抱歉,它發出嘤嘤嘤的聲音,自己鑽進我懷裡拱我,我沒能守住底線,我犯錯誤了。”你語氣悲傷,但眼神堅定。
零壹搗了你一拳,你順勢安詳地挂在樹枝上,他趴在你肚子上,用身體把你固定在樹,發出不滿的咕噜聲。
“笨比隊長,鬣狗根本不是犬科。”惡魔的低語傳進你的耳朵裡,你捂住耳朵拒絕聆聽。
無所謂,你會溺愛一切毛茸茸四腳獸。
零壹純嫉妒。
“你說我們能打過它們嗎?”零壹看了看天色,你們在樹上眯了一會兒,現在已經大亮,“我們該走了。”
“可以,但我下不去手。”樹下的斑點狗抖着圓圓的耳朵,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你,“它的頭好大,好可愛。”
“這兩者有什麼關聯嗎?!”零壹端起槍———不是麻醉槍,而是從埃裡克包裡順的M24,感謝傭兵們的饋贈。
他一槍打飛了最前面的斑鬣狗一隻耳朵,它猛地跳起來,貼着地向後小跑幾步然後停下,回頭發出凄厲的慘叫,礙于族群不敢擅自離開。
“打那隻。”你抓住槍管,對準一隻鬣狗,它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抻着脖子聞嗅空中的火藥味,你确信被打中的那隻回頭是為了看它。
“彈道被擋住了。”零壹瞄了一會,放下槍,他始終垮着臉,不知在不爽什麼;你直接搶過槍,從自己的位置射擊。
子彈擊穿了領頭鬣狗的尾巴,但皮肉還連着,挂在屁股後面甩來甩去,鬣狗縮回腦袋,發出急促的嚎叫,扭頭帶着其他鬣狗跑了。
“喜歡狗?”零壹繃着臉瞥了你一眼。
你舉着槍嚴肅點頭。
“尾巴不影響捕獵也不影響求偶。”雖然雌性鬣狗好像不用求偶,鬣狗女王就更不用了。
鬣狗咬開了幾罐你們沒來得及拿上的罐頭,幸好水桶沒被咬開。
你們清點物資,接着上路。
你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
你找不到基地入口了。
你和零壹望着一望無際的平坦的南非平原相顧無言。
“好吧,如果他們不想讓我們進去,我們隻能去找應急通道了。”
你不想走那裡,零壹也不想,你們慢慢悠悠晃到了應急通道前;實際上這是一個排廢氣的煙囪,隻不過很寬,且因為需要定期清理安裝過梯子。
煙囪被簡單僞裝成樹樁,對你來說比起正門更加顯眼。
至于為什麼你們不想從這裡走……
這個煙囪連接着焚化爐和垃圾場,每到夜晚就會有人焚燒垃圾和實驗廢料,如果不能燒,那麼就隻能永遠埋在垃圾場的最底層,陳年累月會變成什麼樣,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