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向你解釋自己跟九頭蛇沒有關系，為此不惜把你拖到最近的快餐店好好聊聊。

拖，嗯。

你眼看他拿出訂書機把你的傷口釘上，緊接着掏出兩個印着卡通貓咪的創口貼給你貼好，然後拽着你的胳膊把你拖進路邊的二十四小時店。

按理來說他應該惱羞成怒然後當場把你大卸八塊，但他隻是不停重複你已經聽膩了的那些話，時不時在中間夾些你聽不懂的玩笑，發了瘋的零壹說話都比他有條理；當然，加上失血……主要是失血，這些都讓你昏昏欲睡。

你坐在他對面，拄着臉，感受不到什麼溫度的手上握着他塞給你的蘋果派，物理上眼前一黑。

你默默動了動屁股。

後背上血都流到屁股上了，好黏。

他開始吃剛端上來的芝士球，咔哧咔哧和他嗦手指的聲音莫名讓你煩躁。

“我改變主意了。”他說不過你。

“我會讓你變成一個好人。”他信誓旦旦，“隊長看到我讓蛇寶寶棄暗投明，肯定會同意我的申請哒！”

“我說———”你恹恹地拉長聲音，“那你還不如殺了我，或者把我抓去九頭蛇，或者複仇者聯盟。”你不挑了，隻要能離開這個家夥。

“不不不不！我相信你内心一定有隊長正義的一面！”他濕乎乎油滋滋的爪子抓住你的手，“隻是像xp一樣，需要有人幫你開發。”

你想甩開他的手，但你沒什麼力氣，隻能任由他摸來摸去，驚呼“這就是隊長的手摸上去的感覺嗎，好涼涼”，吃代餐吃到飽。

“你需要一點前輩的參考。”他說着，從背後掏出一本書，标題被暴力抹去了：《口口口口》

但是，前輩？

“難，難道是……”紅骷髅大人？！

你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着，受到神秘力量的感召伸向那本書。

“沒錯，就是一個克隆體脫離壞壞九頭蛇原生家庭，投入正義的複仇者聯盟懷抱的故事！”

你縮回手。

紅骷髅在上，你絕對沒有碰那本邪教刊物一個角。

你用零壹的腦幹發誓。

他還在講你的洗白計劃，你卻早就走神了。

巴恩斯怎樣了？有沒有逃跑？還是按約定去醫院等你？那個狙擊手是誰派來的？冬兵已經解決掉他了嗎？

你面前的人顯然不是那個别扭的槍手，這個紅色的家夥成心要折磨你，根本顧不上巴恩斯。

“嘿！嘿！小蛇！”響指驚醒你，緊接着手裡一空，蘋果派被怼到你嘴裡，内餡糊了你一嘴，滾燙的糖漿流到傷口上又痛又癢。

謝了，這确實讓你清醒了一些；但你不會說出來。

你緩慢地接過蘋果派，緩慢地咀嚼。

“聽着，現在已經寫了三十多萬字了，我不知道ta在廢話什麼———但這個口口作者還沒有任何洗白你的征兆，這很不好，你的前途簡直像漫威電影宇宙的盾冬一樣糟糕。”他扶住你的腦袋，保持兩人的眼神接觸，“你要知道這個綠色健康網站凡是帶我玩的都入不了v，我的老闆占有欲太強了；這個作者雖然口口，但ta是個好人，所以我決定幫幫ta，把黑暗程度與黑袍小男孩平齊的逆天大綱改過來……等等你在幹什麼？”

你向店員點了炸魚套餐，雖然理智告訴你現在的狀态差到極點，最好什麼都不要吃，但真的有快餓死的人能在滿是香味的快餐店裡忍住嗎？

“你可以繼續，我在聽。”你根本沒聽。

“你根本沒聽！你一直在走神！”他開始拍你的臉，“好啊，那你說我的代号叫什麼，我剛剛告訴你了。”

看着他紅色為主，并且有兩個黑眼圈的面罩。

“紅熊貓。”你笃定道。

紅熊貓倒吸一口涼氣，戰術後仰，“天啊，你真是個避免侵權的抽象天才！”

“但你沒聽課，我是……”他鄭重聲明，“我是紅熊貓！”

他沉默了兩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慢慢睜大眼睛，然後驚聲尖叫。

他把臉埋進掌心，旁若無人砰砰錘着桌子：“怎麼會這樣！我知道了，一定是口口，ta口口口口口了！我口口口，但口口口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