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計劃裡的第一步就是又一次勾引我,讓我心軟,好讓我忘了之前受的傷害?!”
……
你推翻之前的猜想,嘗試認清悲哀的現實;原來零壹的本性就是這樣,跟洗腦沒啥關系。奧創甚至“切掉”一部分腦組織讓其重新生長,但事實就是修好了、穩定了,零壹還是會按照之前的車轍行進。
你根本無法改變他,他太固執了。
……總而言之,你甯可他捅過來的是真的刀子。
你突然失去了繼續思考的欲望。
“對,太對了!”
零壹的說法有錯嗎?
沒有啊,你就是這樣想的!
你就是滿肚子壞水要算計身邊的每一個人!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零壹要張嘴,你馬上伸手堵住。
“你總是在抱怨,說我應該這樣、我應該那樣,對你好點;但實際上呢?你沒有資格評價我。你問資格是什麼?是我比你早出生那三年裡争取來的。
“而你呢?你活下來隻是因為我一句話,我跟埃利說可以留下你,我想留下你,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
“結果你一心隻想□□的屁股。”
也不知道羅傑斯的基因怎麼回事,恐怖如斯(是的,你就是每次都要提他,你和羅傑斯的關系就像耶稣和他手掌上的洞,是地獄笑話經久不息的話題)。
你徹底放棄邏輯,開始心平氣和地無理取鬧。
“零壹,回爐重造吧,好嗎?”
你決定長痛不如短痛,砍掉手足重新生長;你想通了,一隻零壹看起來比較珍貴,但好幾隻就不一樣了,找回埃利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再克隆十個八個給你玩。
“沒有……沒有任何人聽從你的指令了,你和我都脫離了九頭蛇、暫時,所以,我們是平等的。”零壹謹慎斟酌着每個單詞,其實他說的對,但他握緊了拳頭,臉也漲得很紅,這是一件令他羞恥的事。
這意味着他必須承認自己多麼在意這點。
“我們現在是合作。”他底氣硬了些。
“什麼事都要商量着來。”他補充。
“你不能瞞着我任何事。”他得寸進尺。
“最好是'我們'。”這是又一次路過的巴恩斯。
零壹一把拍上半開的艙門,将喜歡聽牆角的冬兵隔絕在外。
可是什麼都不會改變,如果零壹真的擺脫了他痛苦的根源,他根本就不會來找你,不會在意你。
零壹還站在這裡,他對你還抱着僥幸,希望你有“良知”,善心大發突然醒悟……之類的。
但是。
“你知道我總有辦法。”你笑着說。
你擅長讨人歡心,讓他們接受自己的說辭和不劃算的籌碼,不然你早就夭折在焚化爐裡了。
“零壹,給你個忠告吧,收回之前那些荒唐可笑的話,不想被我控制就滾遠點,去一個看不見我、聽不見我的地方。”
你同情零壹,畢竟他遇上你了。
大多數人可能想象不到,一群科學家對實驗體動感情意味着什麼;打個比方吧,就像廚師做飯時突然對菜闆上一塊形狀姣好的冷白皮生豬肉産生憐愛了一樣,特意把它挑出來,飯也不做了,日也想夜也想,整天拿在手裡盤。
那很變态了。
如果隻是一個人,用變态就能解釋;但如果是一群人被蠱惑了呢?那人類的從衆心理和自尊心便逼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塊豬肉确實有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