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真應該學學你們之間的暗号。”冬兵摸摸額頭,鼓着腮嘀咕。
嘀!嘀!
一輛甲殼蟲停在你們面前,車窗降下,露出零壹那張汗津津微微泛紅的臉,像來了個百米沖刺;他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回到了你們第一次去紐約那天。
“快上來,pretty. ”
零壹不喜歡任務,他隻鐘情于與你逃亡,這種時刻他總是最開心的。
但你和朗姆洛連在一起,隻能把pretty的位置讓給巴恩斯了,于是零壹一路上都臭着個小狗批臉;你動了動被前排壓死的膝蓋,決定把甲殼蟲列入黑名單。
小車速度不快,但能鑽進普通車開不進的小道,零壹在巷子裡幾個轉彎甩開了聞聲趕來的警車。
“朗姆洛。”你興緻勃勃地晃晃坐在你身邊無精打采的人,“講講關于蝰蛇的事。”
他看上去有點困了,眼神帶着迷蒙,“嗯……”他說。
“巴基?為什麼你跟着這兩個冒牌貨?”你聽見冬兵啧了一聲,但交叉骨顯然忽略了,他是故意問的,“你的史蒂夫不會傷心嗎?”
冬兵嘭地把車門砸出一個坑,零壹穩住方向盤,分出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見鬼的,别像隻兔子一樣應激!”
你很欣慰,零壹終于體會到面對精神不正常的人是怎樣一種心驚膽戰了。
“别在我面前提他,我做什麼都和他無關!”
“太好了,你應該把這句話甩到美國隊長臉上,而不是拿來嗆我。”
巴恩斯在副駕駛炸毛了,整個人大了一圈,他打開零壹的手,翻到後排,抓住交叉骨的面具慢慢收緊五指,他的金屬手臂上蛇腹的紋路清晰,仿佛在呼吸般積累着力量。
畫着白色“X”的面具邊緣被一點一點捏碎。
“冬兵。”
你皺着眉叫停,你還以為當過一段時間同事,他們關系會很好呢。
看着金屬臂的線條,你把手搭上去,驚奇地發現這條手臂會像真正的肌肉一樣被你的手指壓下去一點,而不是完全硬邦邦的。
“嘿!”
冬兵閃電般縮回手,盯着你無聲控訴;交叉骨在深呼吸,短時間内應該不會挑釁你們了,以防他再搞幺蛾子,你決定到安全的地方再問他關于蝰蛇的事。
“你能感覺到我摸你嗎?”
“廢話。”
自從他擺脫洗腦控制,脾氣就越來越臭了。
你趴過去,摸他的肩膀,被他不耐煩地抖掉。
“巴—恩—斯。”你拉長聲音,再摸一下,這回他坐着不動了,隻是金屬臂也變硬了;你摸了兩下,自讨沒趣,又坐回後排。
“朗姆洛。”你托着下巴看他,“朗姆洛。陪我說話。”
他把被捏報廢的面具揭下來,神色不明地瞅了你一眼,“我看見你這張臉就惡心。”
“我也差不多,但沒辦法,我總要照鏡子,然後就習慣了。”你輕快地回答,充滿善意的交流往往是友誼的開始。
朗姆洛把面具從座位底下踢到前座,眼珠在坑坑窪窪的眼皮底下轉來轉去,你擔心他跳車,拉了拉振金手铐,把他的手臂拉到自己懷裡抱着。
零壹突然暴躁地按喇叭,你看了看左右車窗,發現沒有其他車輛。
朗姆洛先是沉默兩秒,然後便出乎你意料地配合,還把手掌攤開放在你的大腿上。
“你找蝰蛇做什麼?”他不知為何開始得意哼笑,“先說好,我和她不怎麼熟,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他怎麼突然改主意了?
還沒等你的表情完全變成懷疑,一股推力使你向前倒去,車子停下,零壹沒有溫度的臉從前面探過來。
“我們要找梅格納斯博士,蝰蛇帶走了研究克隆技術的研究員,還殺了不少九頭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