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洛看着你，慢慢笑出聲來。

“這才對，你是九頭蛇隊長，不是什麼好好先生，當我聽說你時就知道會有那麼一天———人類試圖重現上帝創造亞當與夏娃的神迹，卻隻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擺弄着那枚蛇形徽章；找到朗姆洛後，你就已經不需要它了。

“所以我明白一個道理：神就是神，人就是人……”他站起來，伸手點了點你的胸口，将徽章放回你胸前的口袋裡，“每種生物都遵循着自己的一套規則，無法逾越。”

“如果動物想換身人皮在身上，至少要扮得像點，我深谙此道，我教你。”朗姆洛在酒桌前踱步，一手提起自己的頭盔戴上，沖你伸手。

你遲疑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搭上去。

交叉骨在面具下的眼睛眯起來，握住你的手，輕輕用手指摩挲你的手背，不過你戴着手套，實在體會不到更細膩的觸感了。

“還不錯，但我不要這個。”

他拉近你，肩膀碰着肩膀。

“錢。”他說。“給錢，我可以把命都賣給你。”

“這就是人類的規則，小孩。”

你和朗姆洛對峙幾秒，偷偷把求助的目光移向零壹和巴恩斯。之前用的錢都是直接刷澤莫的卡來着，現在肯定用不了了，身上的現金也不夠。

喂！你們有沒有錢啊！

零壹凝重地搖搖頭表示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巴恩斯大睜的眼睛雙目無神，有可能在發呆，但考慮到冬兵的專業性，更像是在無聲地質問為什麼你腦袋抽風向一個無家可歸外加被洗腦的可憐老人要錢。

……好吧。

你決定先不能輸了氣勢。

“多少錢。”你擡擡下巴，垂下眼睑掩蓋自己的心虛，“我是說蝰蛇的情報和你的命加在一起。”

“開個價。”

如果幾百萬的話，你可以去接點傭兵的活幹幹，上千萬就求奧創幫幫忙……

“一百億。”

……嗎的！這你要攢到什麼時候！

“一億是蝰蛇的據點信息，剩下是買我命的錢。”

嗯……一億，可能你要幹點上不得台面的副業了。

……不對啊！為什麼你一定要遵守人類的規則？你又不是人！

你把朗姆洛打到肯說為止不是一樣可以達到目的？

狡猾的人類居然敢誤導你！

你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朗姆洛察覺到後神色微變，掙脫你的手向後一躍，跳到卡座背面。

你迅速給零壹打了個手勢，他帶着巴恩斯消失在門後。

你掏出閃光彈扔向朗姆洛藏身之處，強光和震蕩令酒吧裡的閑雜人等尖叫着在地上翻滾，一個人影搖搖晃晃地起身，往後門跑去。

你擡起一邊的桌子往他身上砸，朗姆洛像背後長了眼睛，反手揮拳把桌子徹底打爛，他站定甩了甩腦袋，你趁機撞過去，一拳讓他回歸出廠設置。

“蝰蛇在哪？！”

你把他抵在牆上，拳頭懸在他面前，你決心讓朗姆洛好好體會下克隆體的規則。

“等等。”冬兵竄出來，抓住你的手腕，“警察要來了。”

你點點頭，用振金手铐把自己和朗姆洛拷在一起，拽着他跟在冬兵身後。

“零壹讓我看住警車的定位，他不知道跑去哪兒了。”

冬兵一腳踹開被炸變形的後門，回頭幫你一起控制很不老實、在你身邊翻騰的交叉骨。

“我剛剛讓他弄輛車來。”你擰了一把朗姆洛的手肘關節，滿意地聽他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