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季桃雖然會武,但是架不住對方人多,而她不過八歲,尤其她還帶着季梨,沒有一會,她就有些落了下風,那墜子也在打鬥的過程中生生的被一個會武的丫鬟拽了下來,她的頸後的疤痕十二年還能依稀看出印記。
後來也是季桃好運,那帶着她走的幾個打手其實也不願意捉這麼一個小姑娘,便在帶她回府路上故意放松了警惕,季桃也得以逃脫,隻是那個時候在回到原地之後,季桃就發現了季梨不見了蹤影,細問之下,才知道那個小乞丐帶走了季梨。
那個時候季桃心思單純,隻覺得自己救了那小乞丐,那小乞丐定會好好待季梨,于是當時隻是急着找季梨,并沒有擔心季梨的處境,而那個時候那富家少爺也在四處找着季桃,所以季桃就能四處躲閃的打聽季梨的消息。
後來才知道那小乞丐竟然帶季梨出了城。
在追到了天河城之後,季桃找了好幾日才在一處破落小院找到了正在被幾個大漢看管的季梨,原來是小叫花子将季梨賣給了人牙子,再見到季桃的時候,季梨細膩的皮膚之上已經多了許多疤痕。
當時那個房間裡,還有許多與季梨差不多大小的男童,每一個都是眉清目秀,據那人牙子所言,這些孩童以後都是要高價賣出的,季桃那個時候不懂那人牙子的話,現在想起隻覺得滿身冷汗。
她不敢想象那時如果她沒有找到季梨,或是沒有救出季梨,季梨會面臨什麼樣的生活。
而此時的情況和十二年前如出一轍,更巧的是,那揮鞭子的人竟然還是同一個,十二年前那富家少爺大概十二歲,如今他二十四歲,雖然他的體型胖了不少,但是臉上的那顆痦子始終沒變。
就在那吳家少爺要揮下第二鞭的時候,季桃心中暗罵了一聲王八蛋,挑起了地上的石子朝着那吳家少爺的手腕襲去。
因為石子的攻擊,那吳家少爺掉了手中的鞭子不說還摔了個狗吃屎,在翻起身來之後,他朝人群怒吼道:“是哪個孫子暗算爺爺?”。
隻見空中一道倩影閃過,一個穿着粉衣,頭上還帶着兩個鈴铛的少女從外圍飛身而入,伴随着清脆的鈴聲,她高聲道:“是你小姑奶奶我!”
季桃聽着如鈴聲般清脆的聲音,立馬就明曉了這就是剛才那兩個少女之一,那少女确實也朝着吳家少爺扔了石頭,隻是她想要打的是手腕,卻意外砸中了膝蓋。
在那少女站住了腳之後,一個身着黃衣,簪子上綁着小鎖的女子慢慢的從人群之間擠出,走到了人群的中央站到了先前的少女身邊,令人驚奇的是,這兩個女子樣貌竟然是一樣的,但是氣質卻是天差地别,那粉衣女子看起來張揚好動,那黃衣女子就看起來羞澀了許多。
黃衣女子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道:“這乞丐犯事,公子應該将這人送到官府的,這樣做不妥當。”
見到了兩個模樣相同,而且都長得貌美的小姑娘,那吳家少爺心中哪還有什麼小乞丐,他淫.笑道:“是是是,小娘子說的是,隻要兩位小娘子肯跟爺走,你們讓爺做甚都可!”
那粉衣女子聞此即刻怒道:“什麼狗屎,還敢在你兩個姑奶奶面前自稱爺,是嫌活的不夠長麼?”
話音剛落,那黃衣女子還沒來得及阻止,那粉衣女子上前便是一腳,那吳家少爺的身子竟然被踢了三米遠。
吳家少爺在小厮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但是再站起後卻踢了那小厮一腳,怒道:“幹什麼吃的,趕緊把那兩個小賤人抓起來。”
那黃衣女子的眉頭緊皺,抱怨道:“銀鈴,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收收你那暴脾氣,看這不又惹事了。”
那被喚作銀鈴的女子撇了撇嘴,道:“你莫要啰嗦了,你别出手就是了!”
在說完之後,她的身子便如同旋風一般,直接移到了那迎面來的三個大漢之前,她身形微閃,卻是将那幾個大漢耍得團團轉,但是速度快時往往就力道不夠,三個大漢雖然被打倒但是卻未受傷,不過一會又能爬起。
就在銀鈴周旋着兩個剛爬起來的大漢時,先前倒地的那個已經敲摸着站起,走向了一旁一直一臉焦急的黃衣女子,但是卻不想他剛出手,整個人就被那少女一拳給打暈了了過去。
在觀那黃衣少女,明明已經打暈了人,但是面上還是那副含羞帶怯的模樣。
而那吳家少爺早已見勢不妙,腳底抹油開溜了,而季桃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但是卻不想沒走多遠,一個人就堵到了她的面前,她擡頭後就看到了一個背着書婁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