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火松嚣張的模樣,倒是與那人如出一轍得相似。
“吱吱、吱吱…”
“我聽不懂獸語,你也莫再白費力氣。”
……
聞言,他懷中的火松頹唐地放下不停舞動的爪子,癱坐在他的掌心。流濯嘴角一勾,望了眼不遠處棱角飛檐的鎏金宮殿。
興許,這殿裡的主子會聽得懂。
小火松一卷尾巴,将自己遮個嚴實。他說過不會将自己殺了就不會食言,現在隻能将希望全都寄托在而溪公主身上了,但願公主在天庭的宮殿裡沒有私藏多餘的冬榕釀。恨隻恨自己化形失敗不能反抗也不能說人話,可明明她身上的靈氣已經足夠了。
一路蹭在流濯醫仙的手掌心上,不得不說醫仙的手保養得極好,那手感比而溪公主的還要好。于是乎一隻沒心沒肺的小火松就這麼在綁架自己的仇人的手心上,睡昏過去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其實是被餓醒的。雖說它早已具備吸收天地靈氣的本事,但她就是個饞嘴的,且跟着而溪公主的時日長了,口味也被公主帶跑了,就愛吃尋常人吃的佳肴不愛動物的吃食。
可她這一醒來,才發覺自己被關在了一方窄小的金籠裡。像是防止她出逃,這籠子的尺寸恰恰好,大約一個半體型的她,沒有更大的活動範圍了。
“吱吱…”流濯,你幹嗎把我關在籠子裡?
“吵。”
背後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卻不是流濯的聲音,她回身望過去,看見一個垂着頭在看卷冊的男子,眉頭微蹙,氣質清絕。
“這小東西似乎很喜歡你,你看,一見到你連目光都不舍得離開半分了,”流濯伸手撥了撥有些呆滞的火松,繼續道,“如何,我送你的生辰禮物,喜不喜歡?”
直到流濯的聲音再次出現,她才回過神來,一下兩爪抓着金色的栅子。“吱吱、吱吱吱…”流濯,你放我出去。
“别鬧,帝君喜歡安靜的東西。”流濯湊過臉來,忽然笑得陰險。
“吱!”
一聲尖銳的叫聲劃破天際,坐上的男子這才擡起頭來,看了金籠中的火松一眼,慢慢道:“怎生得這般得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