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就是得父皇恩寵的人兒,打了淩華那位北海的公主竟隻是要他承包淩華的婚事。父皇這,也太過偏心。
聞她話中之意,帝君沒什麼表示,倒是灼光一面扶着帝君為他順氣一面擡起臉來瞪大了眼看她,眸中充滿了疑問,“你确定,天帝要帝君管那龍二公主的婚姻大事?”
而溪道:“确定。”
“那可怎麼辦是好?”灼光秀眉一皺,又道,“她都已經毀了容了,天帝這不是為難帝君麼。”
雖說龍二公主是九鳴天之人,但究竟是一女子,凡是有些權勢的人,誰願意娶個破了相的女子為妻。
帝君大掌虛弱地蓋在她臉上,撫平了她不經意皺在一起的眉。
而溪瞪眼,指着榻上之人道:“你,跟我出來!”
春春不明所以地轉過眸子看着而溪,确定她指的是自己後怔了一小會兒,才拿開帝君的手壓在錦被之下,聲音輕柔,“我去去就回。”
帝君像是得了重症的人一般,帶着鼻音嗯了一聲。春春為他捏好被角,才放心地下了榻。
而溪看房梁看錦帳看桌上的茶盞地上的冰毯,就是不看榻上兩人。她不會說,在榻上某隻居心不良的人眼中分明看到了一絲得逞的精光。
幼稚。灼光早晚都會心甘情願地回南華山,她不急。
“而溪,怎麼了?”
而溪将跟出來的灼光拉離了門口,确定二人是在裡面的某人視線觸及不到的地方,才擡起面前女子的下颚,眼中露出一抹笑意,“看來這麼多年的仙果瓊漿什麼的沒白白浪費,化出這麼一個可人兒來。”
春春才剛平靜下來的面色又是一紅。
“來,轉一圈讓我看看。”而溪一邊說着,一邊拉着她的手轉了一圈,而後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不錯不錯,是個美人坯子。”
春春紅着臉連忙眨了眨眼,她可不會忘之前帝君是怎麼嫌棄她的。
“美人兒,啥時候跟大爺我回南華山做壓寨夫人去呀?”
春春眉梢一跳,張口就要叫出憋在心頭一萬年左右暗戳戳給而溪取的綽号來,哪知而溪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片刻的工夫調整了姿态,與她正色道:“我此番下來九幽,是想提點你另外一事。”而溪頓了頓,“前些日子太子皇兄從東極島出來,言語間似乎對九幽起了心思。你身在九幽,平常時候就跟定在帝君左右,日後皇兄來訪,言行上多多注意便是。”
而溪的皇兄,那個體弱多病常年居于東極島的思弦太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