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放空的茉莉聽得懂夏洛克說的每一字，這些字從她的大腦走過，沒有留下絲毫的印記。

“案件中當我拆開一個謎團時就會有人增添更多的謎團，讓我想要持續的追求真相，從而錯過你的等待。”夏洛克緊閉雙眼，猛然側過頭，“視頻中你的同事拿着槍指着後半夜靠着們睡着的你，我聽到莫瑞亞蒂說，我會殺了她。”

曾經被莫瑞亞蒂擄走并被他送進九頭蛇的基地的茉莉終于明白了莫瑞亞蒂對自己窮追不舍的原因。

“來美國前，你應該聽過九頭蛇的基地被搗毀的消息。那是因為我們離開九頭蛇的基地後，沒能成功實施計劃的莫瑞亞蒂惱羞成怒，策反了許多九頭蛇成員。”夏洛克眼角通紅，仍舊閉着眼睛，“我回英國的第二天，莫瑞亞蒂因為複仇者聯盟明智的放棄了接近你的想法，回到了他的英國大本營。”

“也是在他回英國後，他将旺達和皮特羅收養的身份透露給皮特羅。”茉莉追加了一條時間線，“我一直不明白莫瑞亞蒂執着的想要通過我毀掉你的想法，畢竟我們兩個已經分手了。”

提到莫瑞亞蒂，夏洛克的語氣中有敬佩贊賞，也同樣有厭惡疏離：“因為我們兩個是宿命對手，能打敗他的隻會是我，同樣能打敗我的也隻有他。而你，是一個意外因素，他不能忍受這樣的因素存在。”

知道真相，知道自己曾遇到過生命威脅後的茉莉此刻不覺得沉重，她隻是十分嫌惡莫瑞亞蒂拿她和夏洛克曾經的感情做文章這一點，帶着衷心的祝福：“希望你能早日成功。”

“茉莉……”夏洛克轉頭看着釋懷許多的茉莉，少有的猶豫，卻隻說了一句，“我本該保護你。”

茉莉怔愣，被夏洛克打了個直線球，她比之前知道真相時更加不知所措。

“身為你的男友，我本該在你的身邊保護你。”開了頭，夏洛克直接将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完，“讓身為女友的你求婚，是我作為男友的失職；讓在我身邊的你遇到生命危險，是我作為偵探的失職。”

“夏洛克。”茉莉笑着搖頭，“這不是你的錯，我們之間終究差了些時間。”

夏洛克看着面前帶着笑的茉莉，突然也笑了。

“世上總有些人卑鄙自傲，喜歡将快樂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茉莉說出口後覺得有些偏激，想了想卻又接着說，“夏洛克，你很好。邁克羅夫特說錯過我是你最大的失誤，但我卻想像你這樣帥氣聰明的紳士值得比我更好的女人。”

可那些人卻都不是你。

這句話，夏洛克沒講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