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逸臣早就習慣這種考試被罵,沒事兒就被老師威脅兩句。但是他們高數考試,就怕碰到這個短頭發帶眼睛的老師監考。出了名的嚴格,能跟他們學校的那幾個奇葩老師相比了。
顧石擡頭看了眼老老實實坐在那裡等着接答題卡的範逸臣有點奇怪,他今天怎麼這麼安分?要是平常考試,他不是應該跟自己說話的嘛。顧石見範逸臣一直沒回頭,也就沒再繼續糾結這件事情。沒準是範逸臣覺得這些考題挺簡單的想趕緊答完卷子呢。他看這些題目反正是挺簡單的,跟林安給自己出的那幾套卷子裡的題型很像。果然讓林安教自己高數是正确的選擇,押題什麼的真的是押一個準一個。
格林公式是什麼來着?啊……林安當時怎麼教自己背來着?什麼……Pdx?
顧石填好了所有自己能算出來的題之後,考試時間還剩半個小時。不是他做的太快,是他不會的太多了。顧石看向最後的那一道二十分的答題,心裡隐隐地抽疼,他這次要是考不上六十分,他哥會不會打死他啊。他記得高三最開始那個月他不怎麼老實也不愛學習,就天天作死的跟家教對着幹。在他把第二個家教氣的辭職的時候他哥當着那家教的面直接一巴掌甩過來打在自己臉上,那家教都明顯吓到了。那個時候左臉瞬間就跟火燒起來一樣疼,他摸了一下還摸到自己嘴角出了血,那一刻他真心覺得自己可能是充話費送的。要不然他哥怎麼能對自己這麼可愛的弟弟下得了那麼重的手?他記得他左臉腫了十多天才好,不過他媽那個時候狠狠地罵了他哥一頓,看他哥那吃癟樣他心裡瞬間就平衡了。
要說那一巴掌的效果嘛。嗯,說實話挺管用的。他從此之後的高三補課生活一帆風順,考試從此不挂科。他對他哥的管教方式還是想小小的反抗一下的,但他直到現在也完全沒有找到反抗的理由啊,他哥打他打的有理有據的,再加上他爸都不管他哥更不太管自己。他哥在他家完全就是他正統監護人的角色啊,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哥經常給他一種父親的感覺。感覺自己以後的小侄子可真是要受罪了,弟弟都教育的這麼狠,這要是親生兒子,學習不好被打死的可能都會發生吧。
“現在還有十五分鐘,”監考老師的聲音将顧石從回憶裡拽出來:“答完卷子的同學可以将答題卡交到前面,然後離開考場,沒答完的卷子的同學你們還剩下十四分鐘。”
顧石站起來拿着答題卡向講台走,他低頭張望着路過兩邊的那些同班同學的答題卡,看樣子最後一道題也沒有幾個答上了的,像誰說的來着?你不會的題目沒準别人也不會,就算他們把題給算出來也不一定是對的。
顧石背着書包向樓下走,現在離林安放學還早些,他回去換身衣服再去找林安也來得及,他可不想穿着校服東走西走的,太卡臉了。他們學校也不知道是怎麼立得校規,考試的時候必須穿本校校服帶着準考證學生證去,就算是普通測驗也需要穿校服。他看譚東他們學校也沒這規矩啊。
他回了公寓換了套羽絨服,最近的天氣真的是降溫劇烈,但這也說明了他們快放寒假了。他要帶着這個高數卷子去找林安,讓林安幫忙看一下他卷子上的答案都是不是對的,他不求能八九十分,能踩着及格線他就心滿意足了。不過現在他也不用太在意成績了,考都考完了,剩下的就是吃喝玩樂了,他都有小半個月沒跟範逸臣他們仨去夜店了,今天周六考試都屬于占用休息時間,所以這今天晚上正好跟他們聚一下,晚上回家睡一晚上,周日跟林安一起去滑雪。
天哪,這個周末簡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