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并不同于以往,少見難纏的對手讓伸二感到一陣煩躁,這個家夥打亂了他的全部計劃。伸二沒有了平時的心境,動作間也多了幾分急躁,自然也出現了些許不打明顯的破綻,那大漢倒也是細心,一眼就發現了伸二不同以往的焦躁以及逐漸顯露的破綻。
那大漢是赤手空拳上陣的,不知道是對自己的實力太有信心還是頭腦太過愚笨。不過既然他可以發現伸二的破綻,看上去第二種可能性就被排除了。而這個大漢果然也确實有幾分實力,這種有幾分實力的人總是有種通病,那就是對于自己的實力太過于信任。
那大漢自大發現伸二的破綻,就開始琢磨着如何借着這些破綻把伸二擊倒,正巧伸二此時似乎是一個沒站穩,身子晃了晃,動作滿了一拍。這種可以稱得上是緻命的破綻那大漢又怎麼會放過,就連觀衆台上都發出驚詫的噓聲。
伸二從眼角的餘光看見那大漢突然朝着自己沖過來,臉上流露出一絲驚疑緊張的神色,僵硬的反扭身子,想要躲過意料之外的攻擊。那大漢看着伸二異常别扭的動作和臉上不自覺顯現出的緊張,在心中舒了口氣,沒想到今天可以打破格鬥場的神話。
不少把賭注押在了伸二身上的人已經開始激動的怒罵,看上去是要虧一大筆了。然而,就是一瞬間,一道銀光閃過,又是飛濺起的鮮血。那大漢驚詫的神情依舊停留在臉上,原本信心滿滿可以擊敗的對手竟然在一瞬間利落的切斷了自己的動脈,這個事實他完全無法相信。
然而,一切已經結束了,僅僅是一秒鐘的時間,情況發生了徹底的反轉。整件事不過瞬間就完成了,所以事實上有很多人根本沒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而,看見那大漢脖頸被鮮血浸濕,還少了一隻耳朵,全身都是刀傷的慘狀,也沒有人想要說什麼。
今天的伸二異常的暴躁,從那大漢殘缺的身體就可以輕易地看出這個事實,平日的伸二是不屑用這般手段的。他信奉的一直是絕對的實力,所以大部分時間他更傾向于依靠自己的實力擊倒對手。不過今天的情況有變,家中突然而來的變故讓他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裡了,所以他故意賣了個破綻給對手。
那大漢也不是什麼沉得住氣的家夥,再加上對于自己判斷的絕對自信,相當順暢的走進了伸二精心布置的陷阱。順利的赢了比賽,急匆匆的從賭場和那女人手裡收取了大量的現金,伸二一路小跑的沖出了那廢舊的工廠。
在路上随便攔了輛車,伸二跳到車上就直接把不耐煩的司機扔下了汽車,自己開着車一路疾馳就這麼趕到了火車站。随便把搶來的車扔在路邊,伸二又是沖進火車站,卻發現如今這個鐘點早已沒有前往冬木市的火車了,即使是最早的一班車也要等到早上7點。
擡頭看向柱子上的鐘表,伸二無奈的發現此時也不過淩晨2點而已,距離最早的班車還有整整5個小時。伸二絕對沒有耐心等這班車,于是又是快步沖出車站,幸好,他剛才搶來的車還停在路邊。
伸二在路邊買了包煙,擡腿就上了車,轉動鑰匙發動了汽車。夜晚開車總是要比白天要危險的多,黯淡的燈光下的道路顯得單調而重複,讓人極易變得困頓。伸二用力揉了揉眼睛,抑制住自己想要睡過去的欲望。
從口袋裡取出剛在路邊順手買的煙,伸二單手抖了抖煙盒,掉了根煙在嘴裡。把香煙盒扔在副駕駛座上,伸二用車上的點煙器點着了嘴裡的煙。深深吸了一口,略有些嗆人的煙草讓伸二的精神振奮不少,輕呼出的煙散開在狹窄的車廂裡,讓伸二不得不開窗,透透風。
他一直不相信母親竟然會就這麼簡單的死了,這讓他完全無法接受,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母親的死因居然是意外。他不相信雨宮家族沒有在母親的死亡裡推波助瀾,然而,母親對自己那個便宜父親做的手腳自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因此,這才是最讓伸二無法理解的:難道雨宮家族竟然會為了害死一個對他們完全沒有威脅的女人而放棄自己的族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