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槍兵那組相當感興趣的伸二自然是不會待在原地不動,原本就已經知道了肯尼斯和槍兵躲藏的地方,伸二自然沒有試圖跟蹤高速移動的槍兵二人組,而是從另一邊扶出從雨宮家順出來的摩托車做另一條路去了那個廢舊倉庫。
伸二還沒有到達舊倉庫,槍兵就已經帶着他受傷昏迷的主人返回了。肯尼斯狼狽的樣子讓待在舊倉庫等着他們回來的索拉大吃一驚,但是,她的第一句話确實問迪盧木多的:“lancer,你沒有受傷吧。”
她語氣中的關切完全沒有掩飾,迪盧木多自然也是發現了的,這一瞬間,他想到的是他前世的君主芬恩。難得的,他對于一個女士産生了難以抑制的厭惡,如果沒有這個女人,也許master不會如此不信任自己。
不過,這個女人是master的未婚妻,同時也是給自己提供魔力的人,迪盧木多自然不可能對她做什麼。被那個女人派出去巡邏,迪盧木多擔憂的望向自己受傷昏迷的主人,但願這個女人不要對master說些什麼不好聽的話。
完全徹底的被lancer無視甚至是厭惡的索拉并沒有發現lancer眼中的厭惡,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lancer的推脫猶豫,絕對是肯尼斯的錯,索拉在心中這麼确定着。自從來到冬木市,見到lancer,自己才有活過來的感覺,這樣為自己而活的感覺,索拉不想失去。
都是因為這個沒有的肯尼斯,這種時候竟然躺在這裡,這個廢物。突如其來的陰暗念頭占據了索拉的腦海,要是這個男人死了,迪盧木多就是自己的了,隻要得到咒印。她貪婪的眼神瞬間投注在了咒印上。
找了塊濕巾仔細的擦拭着肯尼斯身上的血迹,索拉的臉色愈發的陰沉。很快,肯尼斯從昏迷中醒來,即使依舊是渾身疼痛,但是看見正為自己擦拭血迹的索拉,他還是感覺到了幸福與滿足,即使他知道他的一生已經完蛋了。
這種滿足的心情沒有持續多久,索拉微笑着掰斷了肯尼斯的一根手指,這時肯尼斯才真正意識到,索拉心中對自己的感情隻有厭惡。他知道索拉如此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令咒的原因,她不過是想要成為lancer的主人,因為她愛上了那個被召喚出來的英靈。
肯尼斯苦笑着想:索拉已經瘋掉了嗎?那不過是被召喚出來的英靈,甚至連人都不是,不過是在魔法的支撐下才能顯現身形,保持存在的和使魔一樣的魔法工具而已,在工具上怎麼可以投注感情?
他覺得自己很累,因為索拉的背叛,因為聖杯戰争的殘忍,因為lancer的固執。他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召喚出這樣一個律己到愚蠢的男人,更重要的是,騎士精神自己似乎真的沒有辦法理解,這樣下去别說聖杯,就連活下去都困難了。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不過隻有10分鐘,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我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一個答案。”索拉笑的一臉妩媚,但是肯尼斯還是發現了她眼底的威脅,似乎警告着肯尼斯她不接受否定的答案,之後就離開了倉庫。
不久,伸二就到了倉庫,那個倉庫的位置比較偏,再加上伸二為了避免被發現而特意放慢的速度,自然是過了許久才到達。不過,他到達的時間似乎相當的恰到好處,那個槍兵似乎出去巡邏了,整個巨大的倉庫裡隻有肯尼斯一個人。
伸二派出使魔時刻關注着周圍的情況,防止那個英靈突然回來。即使再自信,伸二也沒有直接和英靈對上的打算,并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實力,而是英靈的寶具太過麻煩,對于自己這樣的聖杯戰争局外人,沒必要惹上多餘的麻煩。
在确定使魔都達到指定的位置後,伸二撤掉了身上的煙霧結界,露出身形。站在那個肯尼斯的面前,伸二饒有興緻的觀察着他因為疼痛而痛苦扭曲的面部,看來這家夥身上的魔法回路被徹底破壞了,今後無論是作為魔法師還是普通人都沒有前景可言了。
看着這個注定要在輪椅上生活一生的人,伸二并沒有付出多餘的同情心,而是興緻盎然的研究起這個特殊的案例、一邊比比劃劃,一邊思考着自己所學的醫術以及魔法對于這個家夥的病情有什麼幫助,伸二陷入了嚴謹的科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