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大概是最近看戲看得太過于疲憊,伸二即使是在簡陋的小旅館也睡得相當的安穩,直到第二天近乎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這樣放縱的生活是伸二從沒有體驗過的,畢竟,之前每天要為了學業和魔法練習而努力,後來進入了大學又熱衷于地下格鬥場,平時課業也很繁重,自然是沒有時間去睡個懶覺。
終于清醒過來的伸二這時候才想起自己昨天的安排,找一份臨時工作,确保自己在這邊不至于無所事事。而作為醫學院的高材生,伸二第一反應自然是在醫院找一份實習工作,也正好看看自己的能力。
抱着這樣的想法,伸二自然是直接向冬木市新都進發,那裡據說是有冬木市規模最大的醫院。就這麼晃晃悠悠的走着,伸二有些不滿于正午過于燦爛的陽光,過于刺眼的陽光讓他眼睛中都開始溢出水來,于是淡定的找了個小咖啡館,就這麼待到了夕陽西下。
看着今天一天算是浪費了,難得頹廢的伸二決定回旅館去好了,然而,一陣強勁的魔力波動改變了他的想法。這樣劇烈的魔法波動意味着這附近發生了不小的魔法師間的沖突,想來隻有可能是聖杯戰争的master對上了。
更重要的是,不斷有普通人向着魔力波動的方向靠近,看來這次可不是件小事,魔法師間的争鬥居然連隐瞞普通人的規定都不顧了,看來是出了大事了。想到冬木市最近不斷發生的兒童誘拐事件,再加上與聖杯戰争時間的吻合,看來應該是那個被讨伐的caster組。
由于caster組的殘忍以及毫不顧忌,聖杯戰争的監督者言峰璃正已經下達了征讨令這件事伸二已經通過他一直用于監視教堂的使魔了解到了。不過,當伸二真正看見龐大的搖晃着觸手的caster時,他還是驚詫了,這樣的魔法是他完全想象不到的。
永無止境生長着的觸手以及殘忍狂暴的攻擊方式給聯合起來攻擊caster的servant受到了極大的阻撓,他們甚至根本沒有辦法靠近caster。伸二站在岸邊,遠遠的看着水面上激烈的争鬥突然有了種瘋狂的念頭。
即使是servant,即使是那些傳說中的英雄,也總是會面對死亡。這樣的英靈面對死亡的時候會怎麼樣,又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是釋然灑脫還是和普通人死亡一樣怨恨不甘,或者說是瘋狂絕望。一想到英靈死去的樣子,伸二突然覺得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感圍繞着他,想要殺死英靈,想要記錄下他們死亡的樣子,伸二覺得自己找到了新的樂趣。
伸二突然對聖杯戰争産生了極大的興趣,想要得到令咒,想要和英靈戰鬥。然而,他知道這不過是他的妄想,且不說這屆的聖杯戰争已經開始,就說自己想要殺掉英靈這樣的念頭就是異想天開,自己沒有這樣的實力,伸二有着自知之明。
并不是說自己的身手不如servant,在身手上,伸二相當的自信,他覺得以他的實力和戰鬥經驗,殺掉那些servant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他沒有所謂的寶具,他沒有那些匪夷所思的攻擊手段,即使他是個魔法師,他也不可能擁有抗擊對軍對城對界寶具的能力。
隻有參加第五屆聖杯戰争,得到屬于自己的servant,共同作戰才有可能完成自己的妄想,伸二這樣的想法。他對于聖杯的渴望前所未有的上漲起來,幾乎與瘋狂的不可能實現的欲望已經占據了他的心。
他想要和servant戰鬥,他像是吸血鬼渴望鮮血一樣渴望着看見servant的死亡。他感覺自己之前的殺戮都變得沒有意義,這樣的對于弱者的殺戮實在是沒有意義,完全沒有意義。隻有像是servant這樣的強者才有殺掉的價值,他這般确認着。
這般胡思亂想的時間裡,從不同方向趕來的英靈已經聚集在了河岸邊,看上去lancer、rider和saber之間已經達成了休戰協議,共同對抗面前瘋狂的caster。伸二眼睛中出現興味的光芒,這種時候糾結這樣的事是不會有結果的,還不如看看戲。
身邊有一個長相相當陽光的青年激動的看着河中的景象,不時的手舞足蹈,喊着:“但那……但那,coooooool!”之類的。光是看見他手上紅色的如同紋身一樣的痕迹,就可以确認這家夥是個master,看來這就是caster的master了,居然是個普通人,真是難以置信。
果然主仆都不是正常人麼?伸二這樣想着,聽着身邊笑的燦爛的年輕人大呼小叫,看着河裡惡心的肉團裡那個明顯精神不正常,稱呼saber為聖女的servant,無奈的搖頭,這一屆聖杯戰争的caster組果然是一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