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的疼痛逐漸消褪,整個人有種重新回到初生時期的困頓感,周圍嘈雜的聲音和戰鬥的氣息終于還是喚醒了伸二的意識。他并不清楚那條該死的裂縫到底把自己卷到了什麼地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冬木市的任何地方。
擡眼望去一望無際的荒漠讓人平白有種寂寞感,但是現如今明顯是不遠處血腥原始的戰鬥更能夠吸引伸二的注意力。很熟悉的生物,曾經在通過石田龍弦的靈力洗禮下才首次意識到的屬于亡者的生物,也是自己曾經在現世作為敵人戰鬥過的生物,其名為虛。
如他的名字所預示着的,虛永遠處于無法填補的空虛中,永遠試圖以人類的靈魂填補内心的空虛,沒有感情和理智的存在,在記憶中伸二确實是這樣定義虛的存在的。不過,和曾經在現世所遇見的貪婪瘋狂的生物不同,此處的虛明顯更為理智,實力也更為強大。
如果與這些虛戰鬥,大抵就能夠得到更強大的力量了。被一條奇怪的裂縫擺布的無能的自己的樣子明顯讓伸二感覺到了不甘心,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英靈,獨屬于自己的那個靈魂如今算得上是下落不明,就連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系——令咒都已經徹底消失,真是,該死。
微微皺眉,伸二也同樣發現了自己身體上的改變,身體上所有的傷痛都平白消失,就連身體似乎都回到了最巅峰的時刻,就像是經過裂縫中痛苦的洗禮,整個人回到了過去。不對,并不能這麼說,自己如今身體的素質和爆發力甚至比自己曾經最強時刻更強大。
身體變得年輕,實力變得強大,這樣簡直就像是在洗禮後得到了新生一樣,這樣輕易的獲得實力讓伸二有種不真實感,簡直就像是聖杯實現了自己當時一閃而過的念頭一樣,想要更加的強大。不過,這似乎并不是沒有付出代價,自己手背上的令咒消失恐怕并不是因為聖杯戰争的結束,而是因為自己的死亡。
作為一個master,手背上的令咒消失隻有幾種情況,servant的死亡,聖杯戰争的結束,以及作為master本身死亡。根據情報,聖杯似乎受到了污染,已經沒有正常實現願望的能力了,隻會通過殺戮實現願望的聖杯和自己如今完全可以稱得上奇迹的狀況無一不說明,自己當時一瞬間閃過的念頭被以一種奇怪的途徑實現了。
不過,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這個地方就是石田龍弦曾經提到過的,虛生活的地方——虛圈。這是最适合自己提升能力的地方,這是伸二唯一确定的,即使在這個地方恐怕再看不到聖杯戰争中見到的那些寶貴的死亡,但是擁有實力還是目前而言對自己最重要的事情。
而且更重要的是,掌握更加強大的實力自己也許就可以找回那個獨屬于自己的靈魂了。
擡眼望去,那兩隻長相相當不符合自己審美的虛依舊在戰鬥,暴露的傷口撒發出血腥的氣味,甚至勾起了伸二難得的戰鬥欲望。手中的手術刀又一次攥緊,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畢竟,在被縫隙捕獲的瞬間,伸二确實沒有能夠活下去的奢望。
瞬間出現在本來就糾葛的戰局中,伸二幾乎是瞬間就隔離了戰鬥中的兩隻虛。有一定的智商而更有着強悍的野獸直覺的兩隻虛幾乎是在伸二出現的瞬間就發現了敵人的恐怖性,且不說作為滅卻師對于虛的能力克制性,光是伸二身上濃重的血氣都讓虛感受到了威脅。
兩隻虛瞬間結成了臨時戰鬥聯盟,面對危險的敵人,他們選擇了聯手。即使同是虛,他們的能力和戰鬥方式也是截然不同的,然而,對于敵人的壓迫,他們的意外的默契。伸二嘴角勾起愉悅的微笑,沒有枉費他留時間給那兩個家夥,這樣才更有戰鬥的趣味。
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在短短幾天就被自己的servant影響,伸二和曾經的戰鬥方式已經徹底改變,對于死亡的追求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摻雜了不少對于更勢均力敵的戰鬥的渴望。遊刃有餘的穿行于結盟的虛之間,伸二更為深刻的體會到了自己如今增強的力量。
不光是速度和力量上升了一個等級,就連視力也好了不少,就算是虛高速的移動都可以清晰的看見全過程,同時視野的距離也增加不少。更重要的是,曾經很多構想出來的,卻因為身體素質無法使用的招數都可以順利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