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幹嘛,就是問問你去不去抓娃娃。”
明空承一聽要去抓娃娃,立刻興奮起來,“好啊,什麼時候?”
“現在!”如月結菜說着起身,回頭道:“對了,這次的飯菜我就全包了,算是感謝紀風遙上次幫我的忙。”
随後他們先走了出去。紀風遙三人也走出店門,在門口短暫沉默後,張嘉善打破了這份寂靜:“待會兒你們有時間嗎?如果有的話,我帶你們去晴空塔逛逛,我這段時間打工賺了些錢,可以帶你們四處看看。”
“不用了,我還有事要辦,你們兩個去吧。”紀風遙說完,便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張嘉善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道:“這人脾氣怎麼那麼怪?”然後拉着陳洂琛走向地鐵。
紀風遙在走過一段漫長的路途後,踏上了地鐵,如飛鳥歸巢般來到了一座神社。據說,這裡是健康長壽和事業成功的許願聖地,吸引着衆多年輕人紛至沓來,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白發蒼蒼的老人。
他移步到洗水池畔,仔細地清洗了幾番雙手,然後開始虔誠地參拜,默默祈願。當他将祈願牌挂上樹梢時,一個宛如黃莺出谷般的女聲傳來:“真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固執之人啊。”
“嗯?”紀風遙聞聲向右扭頭,驚覺一個身着和服的少女正亭亭玉立在他身旁。
少女輕盈地轉過身來,柔聲說道:“他人祈求健康,乃是出自真心,而你之祈求,實乃私欲作祟。”
“私欲?你怎知我祈求的究竟是什麼?”
少女并未答話,隻是這般用充滿悲憫的目光凝視着他。紀風遙對這目光甚是反感,遂又轉頭望向懸挂于樹上的祈願牌,喃喃自語道:“我隻願他長命百歲,永遠的在我身邊,難道這也有錯嗎?”
“你并無過錯,可是,他本就不屬于那方天地!”
紀風遙聽到這話,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她什麼意思?她憑什麼這麼說!正當他想開口質問時,卻發現那身着和服的少女,宛如煙霧般消散得無影無蹤。
潔白如雪的櫻花從祈願樹上被微風輕柔地吹拂着,飄飄灑灑地散落下來,宛如一場美麗的花雨。紀風遙百思不得其解,想來想去,隻覺得那少女或許是個瘋子,對,定是個瘋子!她又怎能理解自己的心思呢!
神社裡的人來來往往,沒有人注意到此時的紀風遙。
紀風遙站在這裡愣了一會兒,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懷表。他用手撫摸的那塊懷表,随後慢慢握緊,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裡。之後,他慢慢的走出了神社,沒有再回頭。
另一邊,張嘉善帶着陳洂琛來到了晴空塔的,交了門票的錢後,兩個人一起坐上了電梯。
在坐電梯的過程中,張嘉善一直悶悶不樂,低喃道:“不對啊,之前陳叔說晴空塔也很便宜的啊,怎麼這次有點貴呢?難道他又漲價了?”
張嘉善就這麼一直嘀咕,陳洂琛插話道:“你确定你那陳叔說的,不是高中生的票價?”
“……”張嘉善轉念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兒,畢竟他這個年紀正在讀高中,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晴空塔的學生門票,是很便宜的。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陳洂琛率先走了出去,張嘉善則緊随其後。當走到窗邊時,陳洂琛深吸了一口氣。這個高度簡直可以俯瞰整個東京!而且要是從這裡掉下去的話,能不能留個全屍還真不好說。
張嘉善:“陳洂琛,我覺得這個地方真的很适合。”
陳洂琛:“适合什麼?”
張嘉善:“狙擊呀!”
陳洂琛沉默了一會兒,“張嘉善,你還是少說話吧。”
“為什麼——”
張嘉善話還沒說完,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哎,星野姐,我覺得這個位置超适合狙擊的,你看,就這個高度,那些人肯定沒地方跑!”
“你小點聲,這裡可不是你們中國,要是被一些聽得懂中國話的日本人聽到,你可就慘了。”星野燕擡手壓低自己的鴨舌帽,輕聲說道。
“咳,星野姐,你也太誇張了吧,我們這兒哪有聽得懂中國話的人啊,除了你,不就沒别人了嘛!”
張嘉善和陳洂琛心有靈犀般地将目光投向不遠處窗邊,便瞥見李希言正與一位頭戴黑色鴨舌帽的少女如膠似漆,張嘉善剛欲邁步上前,就被陳洂琛一把拽了回來:“你要幹嘛!”
“你又要幹嘛?”陳洂琛反唇相譏。
“自然是去将李希言移開,再将星野燕擒獲啊,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白白丢失啊。”
“話雖如此,可你覺得以他們現今的關系,李希言會允許?”
“……”
張嘉善也覺得有道理,畢竟此刻李希言與她親密無間,關系非同小可。
李希言欣賞完了風景,剛轉頭牽起星野燕想走,卻驚見陳洂琛和張嘉善,她戛然而止,“你們倆怎麼也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