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爬過來。”
裴宿燃的嗓音如同幾個月熏陶的美酒,醇厚勾人,勾起了謝桉心中最原始的沖動。
謝桉的意識逐漸渙散,聽見他的聲音時憑着最基本的動物本能咬牙往他的方向爬過去。
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累不累,因為雙膝的疼痛麻木了他的神經,他現在隻想到達裴宿燃的身邊。
眼前終于出現皮質的靴子,謝桉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擡起頭看向靴子的主人——裴宿燃:“現在,你原諒我了嗎?”
「謝真的好像是被裴馴化的狗啊。」
「主人鈴铛一響,狗狗就屁颠屁颠來了」
「樓上你這描述,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作業嗎」
「嗯,還挺生動形象的,就是不文雅。」
誰知裴宿燃頑劣一笑,白皙纖長的手指沿着謝桉臉部輪廓順勢往下,最後落在下巴上,捏住下巴的手發狠了,襯得謝桉被掐得發紅的皮膚更加紅潤:“就這麼點懲罰,你覺得可以嗎?知道受不住了?那你當初不該招惹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欺騙你的……”謝桉都快呼吸不過來,但□□的疼痛壓根比不過他心裡的酸澀,“你還想要我怎麼做?我都可以接受,隻要你能原諒我。”
裴宿燃聞言,冷哼一聲,松開了手,看着謝桉如同溺水之人得救的表情,心裡那點陰暗欲得到滿足:“原諒?你是真覺得我會原諒你還是裝傻?”
“你的意思是……?”謝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這個男人,他猜到了裴宿燃的意思,可怎麼也不敢相信。
裴宿燃感到好笑:“當然是——假的啊,隻不過是為了折磨你更輕松而已,你不會真信了吧?”
瞧着謝桉變為煞白的臉色,裴宿燃知道對方确實信以為真,笑得更大聲:“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你居然真信了?該說不說,謝桉你确實把你自己想得太重,才會覺得我會原諒你。”
“隻要用心想想,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的,你卻連用腦子想想都不會。”
謝桉慘遭接二連三的打擊,精神狀态逐漸不穩定,瀕臨崩潰的邊緣。
所以他剛才咬牙堅持到底算什麼?笑話罷了。
「爸呀,好心疼受,受了這麼多苦,突然得知一切都是徒勞的,這誰不難過?」
「攻你别再說了,再說我都不好意思繼續溺愛你下去。」
「嗚嗚嗚美人好狠心啊,怎麼忍心讓對象受傷還這麼難過」
「渣攻不得好死,作者你更不得好死!」
“你既然隻是為了看我笑話,現在笑話看完了,我該走了吧?”謝桉吃力地站起來,隻不過鮮血淋漓的雙膝格外刺眼,眼裡含露,楚楚動人,目光堅定,熠熠生輝,真有小白花那味兒了。
可惜,裴宿燃最讨厭的就是小白花。
裴宿燃眼波流轉,狡黠地看着謝桉:“這就忙着走了?我還沒玩夠呢。”
“裴少想玩遊戲随随便便就能打個電話找來幾個人,應該不需要我陪你玩遊戲。”
謝桉擡腳想走,就聽見裴宿燃狀似不經意間提起:“忘記給你說了,你想要我原諒你不是不可以,但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什麼?”謝桉明知裴宿燃不會有什麼好心,但在聽見“可以原諒你”時還是不争氣回頭。
裴宿燃見此,不出所料地笑了:“你不是說你要走嗎?所以我為什麼要說?”
“……”謝桉着實被嗆了一聲,幹巴巴找補,“你想玩什麼?我陪你。”
“真爽快。”裴宿燃應聲,“那麼陪我玩局真心話大冒險吧,你赢了我告訴你。”
「真……真心話大冒險?怎麼畫風突變啊?」
「上一秒還是變态18X,下一秒就是兒童早教類節目。」
「莫名覺得裴宿燃還挺反差萌的,本來不推他的,現在想入坑了怎麼辦(捂臉)」
「嗯,樓上的姐妹,勸你準備好錢包,不然……安息吧。裴宿燃可是燙門,周邊比其他角色貴了一到兩倍。」
「現在入坑不晚,才更新兩章而已,我也是剛入坑的,不過就是可能會委屈你的錢包(委婉)」
……
誰都不會料到,偌大的包間,兩個人卻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裴宿燃看見自己投出的骰子點數為6,滿意極了:“你輸了,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謝桉想到剛才的痛苦,以防萬一,選了真心話,“真心話。”
卻沒想到話音剛落裴宿燃就先聲奪人,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你的白月光叫什麼名字?”
「不是,渣攻問白月光幹什麼,吃醋了嗎?」
「看前文不像啊,感覺渣攻有陰謀,先抱走我家寶寶」
「不一定吧,我覺得可能是作者找到感覺了」
「先别下定論,不然很容易打臉,别問我為什麼,來自過來人的經驗。」
「哎,說多了都是淚啊。」
“嗯?”謝桉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