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種人渣還是禍害男人吧,女孩子都太幹淨美好了。反正男人爛到骨子裡了,讓我禍害他們也算垃圾利用。”裴宿燃損人不利己地戲谑開口,幽默而诙諧,帶着自嘲的口吻。
裴宿燃面對什麼大風大浪不是永遠保持自信?但唯獨是談到這個問題時,他會少見地自卑。
「貞潔是男人最好的嫁妝!自卑是男人第二好的嫁妝!雖然攻貞潔沒了,但光憑他的自卑和這張臉,我可以勉為其難收他為小妾的(捂臉)」
「樓上你想得還挺美呢,要是攻能從小說出來的話,都别來,先讓我插隊!斯哈斯哈,我要舔他的顔!」
「如果攻和我在一起的話……(掰着手指)」
「樓上你是喝了多少酒,但凡有一顆花生米……」
「不是你們都上趕着當同妻嗎」
「呃,不能單獨設個平行世界嗎?假設攻是直男且潔身自好的情況下,我們才會這麼說。」
所以孟非言才會搬出他繼母的名号,即使裴宿燃心中再不喜歡一個人,但也會看在女孩子的份上不會鬧太僵。
孟非言确實是這麼打算的,卻不料裴宿燃聽到他的話,本來隻是輕佻的目光變得越發冰冷徹骨:“你們孟家人也配提她的名字。你和你的父親一樣讓我惡心。”
不提沈昕還好,一提沈昕,裴宿燃就覺得胸口悶得慌,煩躁、憤怒湧了上來。
如果不是因為孟非言的父親貪圖美色,在沈家落難時威脅沈家,沈姐姐也不會嫁進去,嫁進去後孟家那老頭還不好好對待,整天都在外面花天酒地,讓沈姐姐郁結于心,整日郁郁寡歡,加速了她的香消玉殒。
如果沒有孟家,沈姐姐本可以與自己的愛人長相厮守的。
眼見事态朝着不可預見的方向發展,孟非言愣了一下,感受到原本握住的裴宿燃的手也被迫松開了,心裡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受,酥麻、酸澀湧遍全身。
裴宿燃下意識回複後可能也想到現在是公共場合,收斂了下略顯冷漠的神情,扯起唇角玩味地笑道:“孟總,既然我赢了,你可要願賭服輸哦。”
“幫、我、調、查、淩、崎——好嗎?”
裴宿燃居高臨下地站在車旁,單手插兜,姿态傲慢,略顯慵懶地掀起眼皮,笑意不達眼底。
「老天奶啊,就算我知道攻是個小惡魔,但我還是好心動救命,我是不是沒救了」
「不,你隻是像其他受一樣被他訓成狗了而已。」
「我是狗……紮心了,姐們。不過當狗怎麼了,我就愛當狗,我就是攻的狗(嘗試用胡言亂語麻痹自己」
「樓上精神狀态好美麗。」
孟非言見此,前一秒的難過又一掃而空,喉結上下滾動,眼底晦暗酸澀,有些心酸地想:他果然是一隻被裴宿燃訓好的狗,主人稍微給點好臉色,他又精神狀态良好了。
即便孟非言知道自己會被裴宿燃一直牽扯心神,但他依然無法也無力改變,因為他确實是一隻唯裴宿燃是從的狗。
沒有裴宿燃,他會活不下去的。
想到這裡,孟非言無奈地閉起雙目,在心裡釋懷般的松了口氣,又睜開眼睛:“我沒有權限可以調查你說的那個人。”
裴宿燃聞言,危險地眯起眼眸,氣極反笑,舌尖抵住上颚,叉着腰,目光中沾着厭惡,輕蔑地開口:“所以呢?你不能調查,你把我叫到這裡和你比一場幹什麼?玩遊戲嗎?我就知道你這種人不值得我信任。”
“拜托,我的時間也是時間好嗎?早這麼說的話,我就不會浪費時間在你這兒。”裴宿燃說完,轉身就想走。
「如果我是攻的話我也是氣死了,好不容易赢下來比賽,結果得知對方壓根沒辦法幫自己,擱誰不氣啊。」
「孟這算欺詐嗎?」
「不算吧,但還是好氣人,這個受就pass掉吧,欺騙攻的受不配和攻在一起。」
「先别急,讓我看看還有沒有反轉,如果孟之後能豁出性命保護攻的話,我覺得應該還有機會」
孟非言的心髒又被裴宿燃的話狠狠刺痛,不由得捂起胸口,對着裴宿燃的背影爾康手:“你先等等,我雖然調查不到,但我知道有個人能調查。”
他不敢保證裴宿燃聽到這個一定會回頭,所以隻能賭,賭裴宿燃目前沒有合适的人選,隻能選擇再信他一次。
3、
2、
1。
孟非言默默倒數三秒,數到“1”的時候看見裴宿燃的身形頓住了,心中竊喜。
老天奶終于眷顧了他一次。
裴宿燃也不想轉身,但是誰叫他目前沒人可用呢?隻好暫時再相信孟非言一次,眼神冷淡地詢問:“是誰?”
“……溫家二少——溫清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