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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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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慶豐回了句,“哪個男人不好面子?說出來不丢人,死要面子硬扛才丢人。”說得向雲松這下子是真的臉皮發燙了。

三人到對面小館子好好喝了一場,直到夜深。把雲慶豐送回家,向雲松跟周岩告辭,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回溪口村。

周岩拍着他的肩頭,“雲松小弟啊,回去了好好幹,周哥看好你。有話就跟你娘子直說,你覺得她沒在外人面前給你面子,你不跟她說一聲就這麼出來了,隻叫外人傳話,你又何嘗給了她面子?将心比心。”

事情辦妥了,又喝了不少酒,深夜的街頭,過來人老大哥的這幾句話,十分地入耳入心。躺到秦北濤的床上,依然在他耳邊翻來覆去。

他決定了,回去之後就把拖了很久的事辦了,然後就好好把既定的設想一個一個實施出來。

第二天一早跟秦北濤告别之後,向雲松去了醫館,把一些關鍵問題問了個清楚,這才冒着大雨急匆匆往家趕。

隻是沒想到,到家就碰上送床來的向雲柏。要說巧,這也就跟瞌睡有人遞枕頭一樣;要說不巧也是不巧得離譜,向雲柏竟然是那隻黃雀。

向雲松抱着懷裡的人,坦誠相觸之下,心裡那些久遠前的不平好像都如此刻手底下的肌膚一樣,柔順平滑了。

但也多了許多赤-裸坦誠時才有的壓力。比如近在咫尺的這雙眼睛,他在那好像能看穿他身上的無能渺小的眼神面前,依然還是感到了一股想要說點什麼做點什麼,把無能渺小遮掩起來的沖動。

但實際上,卻是說不出來什麼,原本話到嘴邊自動往外冒的那些在衛甯兒面前說慣了的大話,也是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小,語速越來越慢,最終,枯竭在那清亮得仿佛能看透他的眼神裡。

向雲松想移開視線,卻也做不到,就那麼被動地承受着,好像要直接曬化在那一覽無餘的注視裡。

衛甯兒心裡也是千回百轉。向雲松做慣了她面前的大男人,也一心想要做她眼裡心裡的大男人,而這些講述,她明明都聽得出來被他省略的是哪些,被他簡化的是哪些,被他放大的又是哪些,然而,在那些欲言又止和最終來臨的沉默裡,卻一下子洞悉了向雲松身上那絲從未對她展現過的軟弱和小心。

從小張牙舞爪的小男孩,原來也有這樣忐忑的時候。他不想叫她姐姐,看來是真的害怕被她當作弟弟,盡管她不很清楚,當個弟弟有什麼不好讓他那樣排斥。

也許說什麼,都是眼前這個依然忐忑着的男人不需要的,但她又必須說句什麼,讓這個忐忑着的男人安心。

她慢慢伸出手去撫上他的臉,從下巴到顴骨,到眉眼到額頭,一路描摹着,最後,扯着有些喑啞的嗓子,看着那雙努力看着她的眼睛,“我一定會,好好繡,繡很多,讓你這一趟縣城,不虛此行的。”

她帶着承諾一樣的口氣說完這句話,就看見面前的眼裡一下子迸發出熱切與喜悅來。

向雲松低頭看着她,女人仰頭說話的專注小心與溫柔,好像一隻神奇的手,一下子撫平了他内心的忐忑與焦躁。他深深地看着,片刻後低下頭去。

衛甯兒擡起臉,默契地接住這個溫情的吻。

兩人專心地親吻着,好像要用彼此的雙唇直接傳遞那些此時還無法輕松明确說出口的話語。最後,向雲松把臉埋進衛甯兒的長發和頸窩裡,洩了力道就那麼趴在她身上,“衛甯兒,衛甯兒……”

身上擔上沉重的壓力,耳邊傳來熱熱的呼吸和帶着鼻音的喊聲,有那麼一個瞬間,衛甯兒以為接下來聽到的會是一些袒露心扉的話語,然而隻過了一瞬,她就打消了這個猜測。

男人的唇舌在動,卻不是出于呼吸和說話,而是因為吸吮和啃噬,且越來越重,越來越急,越來越往下,最後她隻能吃驚又無奈地喊了聲“向雲松”,在那厚實的肩頭錘了兩記,就又被拖進漫長無盡頭的水深火熱裡。

第二天,衛甯兒起床挪出東屋時,已聽到向雲松在指揮林家四小子割草的割草,幹活的幹活了。那口氣是一貫的或笑或鬧,或怼或嘲,或吹或擂的,甚至更甚。

院子裡漾起歡快的笑語,那個搓起蟲球含在嘴裡吹的向雲松好像回來了。

衛甯兒揉着酸痛的腰胯,總覺得自己在這個向雲松回來的過程中承受了太多,但又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她也沒在表弟們面前把下了他的面子主動給他找回來呀。

生活由此進入正軌。

向雲松買來了苎麻和棉花的種子各一包,浸泡之後讓衛甯兒用芽靈育苗,後院的菜地裡,空了兩壟出來用作育苗的地方。

現在谷種剛播下,離插秧還得有近兩個月的時間,向雲松便想着趁這段時間,把後院裡這些天剛用芽靈泡發沒幾天的菜苗挪到田裡,到插秧這段時間,還能種上一茬菜。

他叫來四小子幫工種了除秧田和棉麻之外的六畝田。林百慶聽說了,還特意跑到田頭提醒他,想要後面水稻收成好,就不要種菜分走田土的肥力。向雲松自然不會聽,有葉靈和根靈在,他才不擔心肥力的問題呢。

前院的茶苗和扡插枝在根靈和地靈的作用下,借着季節和氣候的東風紮根生長起來了。衛甯兒看着那蹭蹭直冒的芽葉,心裡滿是希望與憧憬。

春茶苦,夏茶澀,秋茶香,現在雖然過了收茶的季節,但兩溪夾一山的濕潤氣候環境,能讓此地有發一茬品質不錯的秋茶的機會。她在各種茶書上早就查過了,在大雲國雖然秋茶不如春茶賣得好,但經過秋茶采收制作的磨煉,她的制茶手藝一定會有進步,為來年春茶的采制打下基礎。

向雲松在種下六畝菜苗之後,就跟衛甯兒好好商量了一下定價,在她的各色繡品種挑選了一下,先送了絲綢帕子棉布帕子各十條,香囊荷包各五個,枕套三對被面三條,鞋面十雙,去了雲慶豐鋪子裡,付了代售金二百八十文。雲慶豐跟他約定一個月後結算。

一個月有些長,衛甯兒很想快些看到售賣結果,她的繡品到底好不好賣。但向雲松說,代售金是不管賣不賣得出去都要付的,要是半個月就結算一次,免不了代售金也會變成半個月一付,更虧。

衛甯兒想想也對,就拉了葉花姐妹日以繼夜不停刺繡。對兩姐妹,她沒有透露後面的設想,總歸要她的繡品賣的結果出來再說。

至于那件事,也不知道向雲松搞了什麼,總之兩三天後她出門去洗衣裳,就沒感覺到有人對她指指點點了。

再過了幾天,事情起了很大變化,七星溪邊竊竊私語的人很多,但仔細一聽,會發現她們談的話題不變,依然是三月初一晚的碾房辦事事件,然而主人公卻是一天一變,昨天這家兩口子,今天那家小夫妻,明天幹脆是哪對老夫婦。

到最後,全村七十八戶,但凡是兩夫妻的無一幸免。甚至全村年紀最大的一對加起來歲數直奔一百五的老夫妻,兩個人牙都沒剩下幾顆,走路顫顫巍巍,也居然榜上有名了。

再後來,“碾米”一詞也偏離了原來的意思,而成了夫妻行房的代名詞。溪口村人相互揶揄打趣,說起來都是“你昨晚跟男人碾米了”,或是,“你跟你女人一月碾米幾次”。

衛甯兒初初聽到這些還反應不過來,後來弄懂是這個意思簡直無話可說,也不知道向雲松是怎麼搞成的這樣,但看起來就是,他倆不再是漩渦的中心,羅芸花也沒有被揪出來。除了陸寶雲也不可避免地被一并庇護進去了之外,這件事情處理得很完美。

有一天葉花兩姐妹上門時,楊氏又一次來了。這回她分外不好意思,拉着衛甯兒的手,“表侄媳,那事你可别放在心上。大表嬸當初是來提醒你一句,但如今看來是大表嬸太把謠言當回事了,唉,白白讓表侄媳擔心這麼久,大表嬸跟你抱個歉。”

衛甯兒看楊氏原來總是緊張端莊的臉上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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