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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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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松直言這是在首飾鋪售賣的精品,然後旁敲側擊地哀歎現在繡活多了,衛甯兒每天忙忙碌碌,還要教授别的繡娘,實在沒時間繡成衣。

雲慶豐自然聽出來他的意思,“價錢好說,隻要主顧買賬,你盡管開口。”等于說隻要銷路不受影響,他這邊收貨價也能漲。

有他這句話,向雲松便直接把衛甯兒的工費提高到了一百八十文。雲慶豐指着他笑說,“你可真夠貪心的,我這把你娘子的工費提到一百三十文才幾天,你就一步到位破頂了。”

向雲松也不遮掩,“不瞞雲哥說,我這也是為了限限數量,不然我娘子喝口水的功夫都沒,别說繡精品了。我這還得去譚家鋪子一趟,那邊還有兩個屏風繡在做。”

雲慶豐也聽出來他志不在此,成衣刺繡與屏風、扇面這樣的精品比,在價錢與買賣上都難以媲美。而衛甯兒的成衣刺繡,自從上次那位富家小姐的一身綢緞衣裙一炮打響之後,還被指定讓她繡了很多别的,還說要把四季衣裳的刺繡都交給她。

這樣一來,提價就成了很自然的事情。不然衛甯兒的成衣刺繡,慢慢就會退出他的鋪子,他自然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

想到此,雲慶豐幹脆地表了态,“雲松兄弟啊,你娘子繡工非凡,要不咱也不按工時工費那一套計價了,就按照你首飾鋪的精品繡那樣,按件來,價格還由你定,雲哥隻收一成的提成,怎樣?”

把成衣刺繡當成精品來賣,定價權還交給他,雲慶豐這誠意也是夠明顯了,向雲松當即謝過,之後跟雲慶豐商量着定了不同部位成衣刺繡的價錢。

這次交付的貨品中,楊氏三母女的繡品也有許多,還有幾件羅芸花的。幾位繡娘手藝也有明顯提高,在雲慶豐那裡通過考核,開始停止寄售,采用定價收貨的方式合作。

幾家鋪子結清全部貨款,又進了布匹和絲線,這次進賬約有三十兩,刨除幾個繡娘的工費,約摸淨賺二十五兩。但衛甯兒的那麼多年的繡品也全部售完,以後再要賺這麼大筆的,就要很久了。

向雲松去了秦北濤那裡蹭食宿,這次秦北濤像換了一個人,不僅不再鬼哭狼嚎向他哭訴苦難相親史,還神神秘秘地問他納吉納征的程式和聘禮的多少。向雲松笑說他這回事真是轉性了想成親了,秦北濤也沒激烈否認。

向雲松想着人總是這樣,看着态度越是堅決的改變起來越是快速,當年他也從沒想到過自己會守着個女人過這樣平凡的日子,隻是,如果這個女人是衛甯兒,那就覺得這事情很尋常,一點不稀奇。

第二天他就去了譚家鋪子。四折的四君子屏風,和三幅的歲寒三友挂屏都已油漆結束,當作成品擺在鋪子裡了。

四君子秀雅貴氣,歲寒三友精緻雍容。向雲松檢視之後沒有明顯瑕疵,就把剩餘二兩半銀子的工錢付掉。又交付了五百文一月的寄售費,把四君子屏風定價八十八兩,留在譚家鋪子。

歲寒三友的三幅挂屏,他讓工匠用布包好挂到馬上,給運到周岩的字畫鋪裡。周岩見了這以向雲柳的畫作轉成的刺繡精品,不由啧啧稱奇。那一針一線,細膩可媲針尖的圖案,竟然能夠幻化出工筆畫所起的光影效果,周岩又好奇又欣賞。

談及寄售費,向雲松才開了個頭,周岩就拒絕了,“别說你我兄弟,我肯定不收你這個寄售費,就說你這三幅挂屏繡挂在牆上,于我有什麼妨礙沒有?哪裡用得着談寄售費?”

向雲松自然感激,“那就太感謝周哥了。”

“終究是繡品,不能當作字畫賣,”周岩舉着卧梅那一幅,對着天光反複照,“不過,應該能讓你這個繡品賣出不止是繡品的價錢。”

向雲松自然聽得出來,繡品雖然不能當做字畫賣成百上千的銀子,但與字畫搭上邊,能賣上超過繡品甚至精品的價錢,應該不是不可能。“全憑周哥做主!”向雲松幹脆地把價錢也交給了周岩決定,總之雙赢的事情,周岩定然不會虧待他。

回去之後,農忙開始。八畝田中,七畝水稻,半畝棉花半畝苎麻。水稻谷種當初用芽靈泡過,葉靈、根靈和果靈也在育秧期和插秧後用到田裡,所以稻子長勢良好,産量比一般的要高兩成左右。這還是沒用地靈轉化土壤,要是用了,産量估計還能再高兩成。

向雲松依舊雇了四小子收割打稻子,之後是篩谷曬谷。原本村裡農忙的時間家家戶戶都差不多,前後最多不超過五天。但向雲松的稻子因為顯而易見的原因成熟得早了七八天,這樣一來,不僅人手有,就連曬谷的地兒也空。

七畝田,五個人,加上幫忙的林百祥林百慶兄弟共七個人,三天就把稻子全部收割打下篩完了。經過四天的翻曬,谷子曬幹裝袋完成。稱量了一下,共兩千一百斤,裝了滿滿二十一麻袋。

林氏兄弟啧啧稱奇,向雲松這樣的新農人第一年收成就比經驗豐富的老農人好,應該是有幾分務農的天分。向雲松自然隻說是自己運氣好。

接下來馬不停蹄開始種二季稻。這次谷種多,有的選。向雲松從一季稻的谷子中選了顆粒特别飽滿的四升,用芽靈泡上育種。同時把七畝稻田細耕一遍,再一次播種育秧。

這次輕車熟路,向雲松都沒讓四小子幫忙。為防剛種過一季稻的田土肥力不夠,先前打下來的稻草留了一小部分作為夥計的冬日食糧後,大部分都燒成灰撒在田土裡。播種出芽後,足量的葉靈和根靈也撒到了田水裡。得益于後院那五壟菜地裡一起種着的各種草靈,讓衛甯兒做這些用途不同的肥料總是不缺原材料。

半畝苎麻也成熟了,頭麻的收割時間跟一季稻同時,收割下來撸掉葉子之後堆到院子前的空野地新挖好的漚麻池裡。

漚麻池一丈見方,約五尺深深,挑了十幾桶水倒進去後灑上少許生石灰,就開始了漚麻的過程。

半個月後,漚麻完成,向雲松把麻稈從池子裡撈起來,用井水沖洗幹淨,又浸到清水裡。

衛甯兒卷起袖子就要來剝洗,向雲松沒讓她動手,“我來,你去刺繡,做好飯就行。”

衛甯兒不同意,“哪家的麻是男人剝洗的?說出去讓人笑的可是你。”

往常向雲松珍惜他的大男人面子,聽了這話多半會打退堂鼓。這會兒倒是不一樣了,“你那繡幾十上百兩絲綢屏風繡的手,剝完這些麻就隻能去繡棉布帕子了。綢子都得讓你搓毛了。”

他拎來闆凳坐到院子裡,撈過一根苎麻杆子,在中間掰斷,借着斷口把杆芯與麻皮剝離,杆芯扔到一邊,麻皮仍舊浸到清水裡。

衛甯兒摸摸自己的手,其實長久的家事和刺繡,她的指頭已經粗糙了,刺繡有時自己也能感覺勾到絲。想到後面還要制茶,她也就從善如流了。

掰折苎麻杆子的聲響時起時伏,麻皮酸澀的味道在上頭。不知為什麼,看從小舞刀弄劍飛揚跳脫的人這樣幹農活,依然淡淡地有種不是滋味的揪心感。

衛甯兒說不出來那是什麼,隻是默默去泡來一壺茶,取了一個杯子,給向雲松在旁邊倒上。

向雲松邊幹活邊揶揄,“倒是挺上道。”說着沖着地上的茶杯一擡下巴。

衛甯兒福至心靈,把茶杯端到他嘴邊讓他喝了一口,“伺候伺候你,辛苦了。”

向雲松意外了,“喲,你倒是會拍馬屁了。”說着手上用力,一根苎麻杆芯折作兩段,箭一般射出去,“不過用不着。這活是我自己要幹的,也不是替你幹的,是替咱倆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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