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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第一百六十章 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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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眠登時醒過來,驕傲地一轉身,“學,當然學!我是為我自己學的,可不能受不相幹的人影響!”

衛甯兒感受到她挑戰似的眼光,在心裡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莫名郁悶,她這是無辜當了一把惡人了。

而且,人家怎麼能把這種表白之語說得那麼信手拈來,要多少有多少,她呢,什麼都等不到。

西屋的氣氛又活躍起來,振寰感動不已,拎過旁邊一張小闆凳坐在花未眠身邊,幹脆跟她一起聽起了課,“……小眠,這個滾針繡,我剛才聽着甯兒弟妹說的是要這樣……”

振寰說着上了手,左手握着花未眠端着繡繃的左手,右手繞過她肩後,握住她捏着針的右手。他手指修長,這麼包握着花未眠的手居然也能準确捏到針上。

然後兩個人四隻手,一個繡繃一根針,就這麼刺針引線,繡上了。

“這個長短針腳,我聽着應該是這樣……”繡過幾針後,振寰又指導起了下一步。

“是這樣嗎?”花未眠疑惑着,看了看前面默默無語的衛甯兒,又轉向振寰,“我記得這樣不對……”

“沒事,咱們一樣一樣試過去,先照你的試……”振寰的無限耐心此刻派上最好的用場。

西屋裡一片安靜,唯有他二人一前一後半包圍姿态的共同刺繡與讨論聲。周圍人在之前兩人争論時還暗暗好笑,此刻卻都蹙眉張嘴,均是感歎羨慕不已,甚至連自己的活計都忘了,衆星拱月搬又将闆凳挪近了仔細看他二人相處。

向雲荷半蹲着從後排湊到衛甯兒面前,小聲道:“嫂嫂,要不要給振大哥備上繡繃和繡線?我瞅着他肯定比花嫂子繡得好!”

衛甯兒無語,隻有向雲荷能在這樣的氣氛下還能想到這種事情,她擺擺手,“不必,回去繡你自己的。”

屋外向雲松搓着滿身的雞皮回去東側屋,“振哥這是,功力又深了啊……”

這天之後,振寰和花未眠就開始一起學刺繡,每次都挨着坐在一起,小聲讨論,你一針來我一針,你從上方刺下來,我在下方接針回刺。那專注專心的樣子,簡直是在做天底下最幸福最有意義之事。

衛甯兒感歎,古有張敞畫眉,今有振花共繡,二者無分高下,均是深情典範。而且花未眠那個乖張跋扈的性子如今看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振寰那些溫柔深情的廢話一說出來,就總能化百煉鋼為繞指柔。

向雲荷探頭探腦總想看看振花繡的到底是個什麼,是不是如她所想振大哥繡得比花嫂子好多了,但周圍别說衛甯兒,哪怕是愛嚼舌頭的繡娘們都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而見天春思翻湧了。

向雲荷沒能遇上跟她同樣關心這事的人,終于嘀咕着也翻進對自己與來啟明未來的傷感裡,整個人都憂郁沉靜了。

令人吃驚的是,第二天起,孫家人多了好幾個,孫大海家兩個兒媳都來了,孫二海家更是兩個兒媳一個女兒都到齊了。第三天人更多了,孫家八個女人全部到齊,甚至男人們也在繡班放課之前悄悄來了。

林家人也到得不能再齊,以前從不在繡班開課時來的林百祥林百慶也趴在西屋窗口看稀奇,甚至銀銅兩個半大小子都看得嘻嘻哈哈,金木二人則是來湊完熱鬧又去隔壁跟向雲荷的床大戰去了。

再後來,羅芸花家的陸金生也驚疑不定地來了,湊在窗口看了半天振花二人的情形,才先是放心地對羅芸花松了口氣,轉而又不屑地說了句“就這樣的算什麼男人”,最後扔下滿臉幽怨的她走了。

此後每到繡班開課,向家祖屋外就人頭攢動,最後甚至隔壁村的人都來了。女人們看了之後無不豔羨加郁悶,而男人們個個都鄙夷不屑,說振寰一個大男人竟然跟自己女人一起學繡花,簡直把男人的臉都丢光了,對女人們對他如此推崇更是猛烈嘲諷。

村裡村外為了這個事情觀點不一而吵架的兩口子多了很多。也有人問向雲松對振寰什麼看法,向雲松但笑不語,問多了就說,“鄉親們有事沒事多來轉轉,看看我這裡有什麼可意的,帶一兩件回去,價錢好說。”

村人于是真去繡房裡走走看看,雖然價錢放在那,鄉野地方不會有什麼人買,但松甯繡莊的名聲一下子響出了溪口村。

至于對振寰到底什麼看法,向雲松覺得這個問題并不重要,反正他一點都不想成為振寰。

時近初冬,向雲松和衛甯兒一起去了龍頭山上二十畝小茶園查看過,茶芽已發到有寸把長,這些日子天氣爽朗,正是采茶的好時候。

向雲松決定先去趟縣城把手頭的貨交了,去之前,摟着衛甯兒還是那句話,“跟我一起去吧。西院那些家具漆剛上完,等把荷兒騰過去還得十來天,嗯?”

衛甯兒把裝着繡品和鞋的包袱扔下,“可現在繡莊每天那麼多人,花嫂子也天天來,走不開啊,茶莊到時也需要人手……”

向雲松知道她說得有道理,隻能用數落她發洩自己的失望之情,“你老這樣,沒勁!走開一兩日,天又不會塌下來……”

這次去縣城,除了前次的貨交掉之外,還把完工的那三扇台屏分别擺到了木作鋪、字畫鋪和秦北濤的案台上,譚友德和周岩都很看好,價錢定得很不錯。

在譚家鋪,他查看了之前百子圖下好的料,雕工上自己有了經驗之後就能看出些門道來了,當下向工匠提了意見。工匠修改之後,又約定好第二天來監工拼裝。

字畫鋪裡,周岩告訴他一個好消息,歲寒三友的挂屏已經賣出去了,六十六兩。扣除一成提成後,給了他一張六十兩的銀票,“對方在字畫與刺繡方面都有研究,我看那人心誠,也就沒往上說價。六十兩,你可别嫌少。”

這套歲寒三友挂屏向雲松沒怎麼關注,此番能賣出六十六兩的高價誠然是依托字畫鋪的功勞,畢竟四君子的四幅落地折疊屏他都隻敢定價八十八兩。向雲松自然高興,“怎麼會嫌少,這個價我自己絕對賣不到。”

想起前次程錦對着挂屏欣賞的情景,再加上周岩适才的話,他疑心賣家就是程錦,試探道:“不知買家是哪裡人,為何願以這麼高的價錢買下?”

但周岩隻是一笑,戳着他的肩,“買家哪裡人為啥要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下次的挂屏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也不等他回答,轉身從櫃台後的字畫缸裡取出一卷畫,“這是我鋪裡的畫師照着雙虎圖仿畫的,拿回去給你娘子,照着繡幅雙幅的挂屏來。時間上不急,務必繡好了,這幅價錢我一定照高了賣!”

周岩雄心勃勃,向雲松也就不再多想,接過畫替衛甯兒立下軍令狀,“周哥放心,回家我就把畫給我娘子讓她照着繡出來!”

給秦北濤的台屏是幅金絲楠木的蝶戀花,向雲松說明了是他跟衛甯兒合制送給他的新婚賀禮。

秦北濤興奮,說跟那面四君子的折疊屏風一樣,成婚當日要擺在屋裡顯眼的地方,讓來鬧洞房的親友都看看。

向雲松當然說好,還跟他說了後面有一副百子圖在譚家鋪制作,其餘台屏也能訂制,讓他不遺餘力隻管推銷就是。

他在秦北濤處蹭了一晚,第二天去譚家鋪監工,想到後面的合作以及茶莊的事,午間向雲松還是邀了譚友德去了臨近的賀仙樓吃飯。

穿着身單衣的淘春依舊站在門口,人看着有些瘦,唯獨嗓門依然洪亮,“賀仙樓今日在此迎賀神仙,飲酒送茶,吃肉贈菜,要問神仙是哪位,請各位聽我細言說……”

她喊得九曲十八彎,當下吸引了衆多人的注意。眼光瞄到向雲松,立即換上大大的笑臉,滾到向雲松跟前,“兩位神仙,恭喜發财!”

向雲松笑着點頭,“小仙帶路!”

“遵命!”淘春高高一聲喊,小跑在前面,熟門熟路給他們領到二樓一個小雅間。

吃飯時,譚友德還打趣,“你可真是做買賣一把好手,這賀仙樓的小厮才見兩面都能混熟了。”

向雲松也不說破,随便應了一聲就與譚友德喝酒。

譚友德兩口酒下肚開始感慨世道艱難,“前方戰事吃緊,朝廷稅目繁多,生逢亂世,如你我能喝上這一杯,算是有福。”

他轉着杯壁上挂着的酒花,“不過要論有福,還得是這賀仙樓的東家賀老财。這家夥是個人精,把生意做出花來了。就是做人不夠厚道,小厮口袋裡幾文客人給的賞錢都要求上繳……上個月,有個小厮私藏了十文給發現了,叫賀老财打了一頓,給扔出門去了。可憐那小厮,一瘸一拐,穿着身單衣就那麼咬牙走了……”

向雲松蓦然想起淘春穿着單衣吆喝的樣子來,今日進酒樓沒見到向南。那小厮,不會正好就是向南吧?“怎麼會穿單衣?在這賀仙樓幫工,好歹也有幫工錢。”他裝作不知情地問道。

“哎呀你是不知道這賀老财有多摳,那是雁過拔毛,獸走留皮。就剛才那小姑娘,吆喝一個月,才六百文,比我鋪子裡的灑掃工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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