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沒好氣地轉身進了客廳,“他腦子壞掉了,别理他。”
沈承風跟在她身後走進去,繼而一臉震撼地打量着這座豪華奢靡的億萬住宅,眼睛瞪的大大的,當然,他也忘了這是他曾經親手打下來的江山。
喬然翹着腿坐在沙發上,審視的目光在那俊美又呆傻的男人身上掃視片刻。
察覺到她的目光,男人立即收斂了震驚的神色,悲憤決然地瞪她:“你别以為你有錢就可以得到一切,我是不會妥協的!”
喬然眯起眼睛,涼涼地說:“去洗幹淨,一會兒……還要好好的伺候我呢,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放過你了。”
丢給男人一抹森冷邪魅的笑意,喬然傲然地轉身上樓。
她改變主意了,就算要離婚,也要把從前在他這裡受的氣,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辱他、傷他、坑他!欺他、騙他、虐他!
讓他生不如死,死去活來……
喬然半眯着眼睛泡在偌大的浴缸内,修長玉白的四肢舒展開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舒爽傳遍全身,真爽!
一想到那個男人惱羞成怒,悲憤交加的模樣,她就十分暢快。
從浴房出來的時候正碰見要送牛奶進卧房的管家,管家看見喬然,微微颔首,“太太。”
“什麼事?”喬然擦拭着未幹的頭發,看向欲言又止的管家。
“先生他……”
“他出了點小意外,傷了腦子,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還需要你好好照看,這件事情不能走漏半點風聲,觊觎着沈氏集團的人可不少,你也不想這段時間出什麼亂子吧?”
喬然當然知道管家想問什麼,管家跟了沈承風十幾年,自是忠心不二,如今看到沈承風變得神經兮兮,擔心在所難免。
“是,太太,可先生這毛病,什麼時候才能好啊?”該不會一輩子都這樣了吧?管家憂心忡忡。
“這你就放心吧,我既然是他的太太,當然會傾盡全力為他治療!”
喬然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暗芒,“治療”兩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她自會給沈承風找最好的醫生,但治療的進程,她會牢牢掌握,什麼時候那股惡氣消了,什麼時候再放過他!
管家:“……”
為什麼他覺得太太說這話的時候,有種異常興奮,難道是他的幻覺嗎?
“把牛奶給我吧。”喬然忽然又揚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從他手中接過了托盤。
“那麼,太太晚安。”管家颔首退下。
喬然端着牛奶,推開了卧房的門。
低調奢華的簡歐卧室,單調乏味的灰白配色,是沈承風喜歡的格調,然而喬然卻一點都不喜歡,特别是中間那張兩米八的大床,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而此時,大床上正躺着擺成“大”字的沈承風,他緊閉着雙眸,薄唇輕輕顫抖,完美的下颚高傲地揚起,飽滿健碩的腹肌在暖白的燈下泛着誘人的光澤,一條浴巾隻堪堪遮住某個重要部位。
他躺在那裡,仿佛一隻心甘情願待宰的肥羊。
喬然面無表情地走到床邊放下牛奶,居高臨下地睥睨着他。
沈承風悄悄将眼睛撐開一道縫,見喬然正在盯着他看,渾身輕輕一顫,他狠狠偏過頭去,眸光掠過一抹赴死般的決然。
他說:“該來的總會來的,既然無力抵抗,不如坦然接受,來吧!你這個惡毒好色的女人,我是不會懼怕你的!”
喬然:“……”
她都什麼還沒做呢,這家夥已經在心裡開始演劇本了?
“你還挺擡舉自己的,誰說我要碰你了?”喬然丢給他一記白眼,朝床頭櫃上牛奶揚了揚下巴,“把牛奶喝了。”
聞言,男人看了看牛奶,俊美的臉上斥滿嘲諷,“怎麼,還想對我下/藥?呵,女人。”
喬然:“……”
草了,這男人特麼的欠揍吧!
“滾下去,誰準許你睡床的!”她惱火地擡腳狠踹過去,正中男人的腰,男人哀嚎一聲,麻溜翻滾下床,烏黑的眼睛盈光閃閃。
“哼,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欲迎還拒!”他羞憤地撈起被踹掉的浴巾,重新給自己圍上,畢竟他就這一塊遮羞布。
“滾去睡沙發!敢上來就剁了你二弟!”
一個枕頭迎面砸了過來。
沈承風抱着枕頭,回想起下午在醫院裡慘遭她毒手的二弟,立即麻溜兒地挪到不遠處的沙發上。
他悲憤地望着大床上的那個膚白窈窕、風情萬種的女人,該死,他的二弟竟然沒出息地精神了……
喬然背對着他,手指揪着柔滑的蠶絲薄被,結婚五年,她還是第一次一人睡這大床,回想起那數不清的日夜,她被沈承風壓在這張床上霸道奪取,纏綿不休,不知道被弄哭了多少回!想想就氣憤到顫抖!
她突然坐起來,回眸冷冷一瞥。
“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