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少了一些人?”
壁上的火把有些陰森的閃爍着。
地牢。
守牢的匪女點了點頭,彙報道,“這一次大約少了六七人,隻能查到大抵是上月初被擄入寨裡的小公子,至于具體是從何時不見的已無從查起。”
示芊聽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守牢的匪女繼續說道,“對方行事非常的幹脆利落,可謂是滴水不漏,我……”
示芊忍不住一拍桌子,怒道,“這也太不仗義了,我寨子裡什麼時候出了這等人!”
“我擔心寨子裡有細……”
“強搶了六七個男人回去自己吃獨食,就不怕把身體掏空嗎!又不是不讓她們找樂子,至于做的這麼偷雞摸狗嗎!還一下子偷去了七個!這是一天玩七個還是一天一個輪着玩,我——”
“寨主這……”守牢的匪女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實在是跟不上對方的腦回路,隻得幹站在一旁。
“氣死我了這群小崽子!”示芊怒拍桌子。
“寨……”守牢的匪女幹巴巴巴的想要說什麼,卻又覺得甚是無從說起。
示芊正在氣頭上正準備繼續說下去,卻聽見外邊傳來一聲熟悉的朗笑長聲,當下一怔,随即便是一喜的轉過頭望去,一眼便看見長步走來的的越滿霜。
“大老遠就聽到你火氣這般甚,可是易秋泊又惹了你了?”
“秋泊若是在旁邊定會拿眼刀子甩你。”示芊聽她這般說便是笑了一聲,随即又冷哼道,“還以為你醉死在平遠城吳嬸家的酒窖子裡頭了,這會子終于回來了?”
“沒辦法,易秋泊總是有能把人活生生逼瘋的本領。”
越滿霜一邊搖頭一邊走了過來,“我這般晚回來可不是因為喝酒給耽擱了。”
示芊沒好氣的望她一眼,“你也學着鐵訴去銷金窟把自己給掏空了?”
越滿霜噗嗤笑了一聲,道,“我又何愁男人,哪裡需要去那等地方找那些個庸脂俗粉。”
示芊咬牙恨聲,道,“你這話若給多年找不到夫侍的姐妹們聽去了,保管扒得你一層皮下來。”
越滿霜笑了一聲不允置否,隻走了過來,道,“城中近來出了事,六皇女曦罂與愚國凜王密謀造反被陛下察覺,這六皇女便随同凜王私逃叛國,為了捉拿他們二人,城中五門全封,百姓每日隻得百人執嚴令受三方戎女盤察出入,我可是等了許久被她們幾番從頭發檢察到腳趾才把我放出來的。”
“這……”
示芊直聽的瞠目,不想隻是數日城中竟然發生了如此大事,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忽爾聞到後面還有一些細碎的腳步聲,原是走在後邊的魯有信過來了。
魯有信向她一抱拳,道,“副寨主,人帶來了,另一個人也已經安排帶去了寨主房裡。”
示芊點了點頭,“勞煩有信了。”
魯有信惶恐,“副寨主言重。”
越滿霜想到了之前在敬神台聽到的對話,有些詫異的問道,“寨主當真要了個男人?”
示芊望了一眼魯有信後邊的兩個男人,想起了越滿霜還沒來便高聲叫嚷着的話,“看上哪個?”
越滿霜抿嘴一笑,目光悠悠的掠了過去落在了連起與秦謙兩人的身上,直看得人發毛。
連起一臉不耐的皺着眉頭,秦謙站在一旁隻低頭斂目不見神色。
示芊順着她的目光望了過去,說道,“性子是野悍潑辣了些,不過長得清秀倒也不是俗色。”
越滿霜沒有說話,隻是掠去的目光深淺難判陰晴不定,倒讓人一時拿捏不住她的心思。示芊本以為她轉了口味,也沒放在心上随她去,便向牢匪招了招手,對魯有信說道,“有信,你在這寨子裡呆的也久了,這些裡邊的小相公你瞧着可有喜歡的?”
魯有信一呆,随即連忙搖頭,“不……不了,我……”
越滿霜見她準備走開,便開口說了話,道,“不,我要旁邊那個。”
示芊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