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抹赤色的火焰沖上了天際,炸開,火花四濺。
一直藏于樹上緊盯着眼前小屋待命的戎女們眸色登時一閃,待火信沖天的那一刻,一個個瞬間拉好了面巾,全數抽出了腰間的戎刀裝上了配匣。
“情況有變,我們依照戎長的第二條計劃,強捕不得那個匪頭就先抓住她的夫郎。”
“明白!”
一個個身着戎裝的戎女敏捷的從樹上滑下,身形如貓,隻微微驚動草葉,不見一絲聲響。
山寨之中已是一片的混亂。
鳴将台位于寨中的後方深處,縱是還未有過多的波及卻也亂成了一團,四處倒在地上的火渠架,歪七歪八的柱台,還有一些趁火打劫背着包袱準備逃命的女匪。
正堂前的檐燈高挂,在風中微晃,火光明豔。
“釘!——”
就在那七枚鐵釘飛出的一瞬間,明亭轉劍震掌,一把震翻了那張案桌,強勁的掌力直帶起了那張案桌往床那邊飛去擋下了那七枚鐵釘!
然而——
就在那七枚鐵釘飛出的時候,貝朝黎足尖一點,轉劍如花緊跟着往床那方攻去。
“你不覺得這般行徑很是卑鄙嗎。”明亭知曉了她的意圖,當下震劍冷聲說道。
“對付你們這些匪寇怎樣的手段都不叫卑鄙!”
貝朝黎絲毫不為所動,翻身閃過了她的劍招,揮袖之間抛出了數枚毒釘射向了明亭阻止了她的靠近,随即橫劍擰身往床那方飛去。
劍光寒朔清嘯,直映着她那雙冷肅的眸子。
那一劍震裂了這一方飛來的案桌,劍勢兇猛,迅如雷霆,猶如席卷而來的洪潮一般直逼向了床幔後的素長清!
“住手!”
明亭躲過了她逼命的毒釘,眸色暗沉,飛身長掠下連番震掌想要攔下她,疾聲道,“他隻是——”
“锵!——”是意外的一聲清脆的劍屬相擊聲響起。
剛勁的一掌震碎了床柱,那一簾柔色的睡幔被掌風激蕩的猛地一揚,隔着那一簾微掀的長幔但見素長清握着一柄朱紅的短劍攔下了那逼命的一劍。
明亭一怔,床幔掀起的餘風吹起了她高束的長發,青翎微動。
那柄劍是她慣來放于床枕邊的護身之物。
兩劍相擊,比起貝朝黎全然不曾預料到,這個看上去猶如玩物的文生男人竟敢持劍相對,素長清卻已是一撥短劍,劍旋如花,直繞着那柄朔寒的劍鋒往對方的手腕襲去,登時見血!
不給貝朝黎反應的時間,素長清一倒短劍,用劍柄猛地一叩對方的胸口正擊心肺。
“你!——”貝朝黎吃痛之下連連退步。
“……”
“你竟然會武!”貝朝黎猶然不信,重咳之下,一手緊握着長劍萬分戒備的打量着兩人。
素長清逼退了她并沒有緊跟着往前強攻,也沒有說一句話,而隻是繼續坐在床幔裡。微落下的一方床幔隻能隐約看得清他的身影。
明亭卻是明白了過來,英正凜冽的眸色不禁染上一抹欣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