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纓姐!”見到來人,陸南伊又驚又喜,她想起身,但被龍叔摁住了肩膀。
“喲,我說今兒怎麼又有小姑娘送上門了,原來……是來接妹妹回家啊?”他咧開嘴笑。
于簪纓并未理會,她打量了一番陸南伊,确認人沒事後才去看那一臉橫肉的男人。
“怎麼玩?”她問。
“龍叔,人小姑娘問你怎麼玩呢。”有人陰陽怪氣的搭腔。
看着于簪纓那張漂亮的過分的臉蛋,龍叔不懷好意的笑了,“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視線下移,逐漸放肆。
于簪纓不語,她神色平靜,隻是淡淡地掃了眼沙發上的人,對方便很快答道:
“五局三勝,現在是二比二,還剩最後一局。”
“赢的人可以随意提條件。”
頓了頓,她噘着嘴小聲補充道:“他們剛還讓我跳脫衣舞來着……”眼裡帶着幾分得意。
她在告狀。
果然,于簪纓聽完眸光微閃。她看向龍叔,語氣淡漠,“擺球。”
從容不迫的态度引得在場的幾個大老爺們面面相觑。
這還是第一次有小姑娘不怕他們。
龍叔使了個眼色,很快就有人擺好了球。
有人對着于簪纓吹了聲口哨,調侃道:“龍叔,這小妞夠野,您可要加把勁啊!”
旁邊人推了他一把,“淨說屁話,咱龍叔什麼馬子沒騎過,我看這妞啊,就是欠操……”
不等他最後一個字音發完,“咚”的一聲,就被白色母球砸了腦袋。
黑紫色的淤青下隐隐有鮮血滲出。
力氣還不小。
當事人若無其事地拿過隔壁桌上的母球,“再廢話……”對上男人滿是震驚和憤怒的眼睛,她唇角微勾,不輕不重地把球放到桌上,繼續道:
“門牙給你打掉。”
半開玩笑的語氣,但意思卻是真的。
“操!”受了傷又丢了面子,襯衫男急紅了眼,“老子今天弄死你!”他大跨步朝于簪纓走去。
于簪纓神色不變。她側身躲過一腳,又反手握住對方揮來的手,将其别在背後。另一隻手随手拿了根球杆,直接抵住那人後頸,把他摁在了桌上。
其餘人見狀紛紛起身,欲上前幫忙。
陸南伊此刻也不怕了,她一口咬在龍叔的胳膊上,在人動手之前松了口,
“我姐今天要是受一點傷,我一定讓你們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她惡狠狠地看着龍叔。
男人扭了扭見了血的胳膊,罵了句髒話,擡手就朝陸南伊的臉上扇去。
“龍叔!”巴掌落下之前,于簪纓揚聲叫住了他。
“我妹妹細皮嫩肉的,您這一巴掌要是下去,我回去可不好跟家裡人交代。”她加重了“家裡人”三個字。
說話間,她的手稍稍用力,底下的人便發出嚎叫,
“痛痛痛……”
于簪纓依舊笑着,隻是笑意越深,就越讓人感到莫名的壓迫感。
“我既然敢一個人過來,就說明我不怕事。”
“想來您也看到了,我這人脾氣不好,開不起玩笑,所以下手難免控制不了輕重。”
她看向龍叔,笑意不達眼底,聲音也輕了幾分,“但要真是硬碰硬,我保證你們讨不到一點兒好處。”
包廂裡的動靜不小,很快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說是包廂,其實就是用竹木條圍起來了而已,不少人透過中間的縫隙往裡看。
幾個膽子大的上前勸道:
“龍叔,這兒怎麼說也是洛少的地盤,可别把事情鬧大喽。”
“是啊龍叔,到時候把警察引來了,再給這俱樂部封個三四天,這不影響人做生意嘛!”
“哎呀,咱大老爺們就别跟小姑娘計較了!”
龍叔被氣笑了。
明明吃虧的人是他好吧。
鼻子裡哼出一口氣,他問于簪纓:“你想怎麼樣?”
“就像龍叔說的那樣,我今天來是來接妹妹回家的,不是來打架的。”她松開鉗住襯衫男的手,朝擺好的球擡了擡下巴,
“不是訂了賭約嗎?咱們用球杆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