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學。
旁邊的座位空着,礙于已經上課,祁憑打算下課再發消息問南葵怎麼沒來。
第一節是龔雁春的課,随着班長一聲“起立。”,同學們齊齊站起來喊老師好。
龔雁春點了點頭,接下來要點名,每組組長都報了請假人的座位号,輪到最後一組,五組組長站起來往後面看了看,“53号南葵。”
龔雁春手一頓,想起什麼,接着對五組組長道:“南葵請了個長假,以後先不用報她的号數。”
……
後面空着個人,陳壯有點不得勁,他趴在南葵桌子上發牢騷,“南葵可真爽啊,都不用來學校受罪。”
他看向祁憑,“你知不知道她為啥這麼久不來啊?”
祁憑握着筆的手指一頓,“不知道。”
他發的消息她還沒回,也可能是南葵還沒看到,畢竟才剛發不久。
将心口那抹異樣掩去,祁憑有些坐不住,他拿着水杯,剛想開口讓南葵讓讓,他要出去接水。
看到空蕩蕩的座位,他把話及時吞了回去,差點忘了,她請長假了。
怔愣一息,祁憑走出班門。
才剛上完一節課,出門前裝好的水幾乎紋絲不動,祁憑打了一點就堪堪滿了,溢出來的水滴在了手上,祁憑甩了甩,将杯蓋擰緊。
樓梯口。
廖玉婷站在通往五樓的階梯上,幾個朋友在她周圍站得比較錯落。
不知道是誰先開的口,“那女的請長假了?”
她旁邊抱臂的女生哼了聲,“請長假能是什麼原因,不就生病,死人那幾樣呗。”
廖玉婷慢悠悠笑了聲,刻薄道:“等會她先把自己給病死了。”
黃嘉沒出聲,靜靜聽着她們說話,臉上挂着一抹和她們同樣的不屑,餘光裡出現一道人影,她下意識擡頭看過去。
祁憑不知道站在那聽了多久,臉色沉冷,眼裡隐有差點按耐不住的怒火。
她臉色一變,胡亂抓抓身邊說的正歡的朋友的袖子,朋友正說的開心,有些不快的擡起眸,剛要抱怨,話音突然戛然而止。
這點突兀的異樣,讓其他沒注意到的人紛紛掀開眼風,臉色齊齊一僵。
背後說小話卻被正主同桌抓包,也太抓馬了。
女生們都認識他,裡面甚至還有一位對他春心萌動,此刻立馬給身為同班的廖玉婷和黃嘉遞了個求救的目光。
和廖玉婷對視兩三秒,黃嘉硬着頭皮開口:“好巧啊祁憑。”
眼尖的注意到他抓着的水杯,她立馬搬出來:“你出來接水嗎?”
祁憑沒給她們面子,直接掀開了那層遮羞布,有些愠怒的冷聲道:“在背後排編别人很有意思?”
黃嘉和廖玉婷和南葵當朋友,知道她們後面沒有玩在一起,但沒想到這兩人現在會這樣翻臉不認人,甚至惡意詛咒。
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實在讓人犯怵,平時雖然也知道祁憑不好接近。但從沒哪一次見過他嫌惡的表情,好像她們是什麼不入眼的東西一樣。
剛剛說的唾沫橫飛,現在卻沒有人敢吱聲。
看她們一眼都嫌髒,祁憑斂起眸道:“再有這樣的話,我會直接告訴老師處理。”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桐市一所私人别墅,遊泳池裡的男女身着比基尼和短褲,音響動感的音樂震耳欲聾。
有人用力搖了搖手裡的香槟,泡沫醇厚的像軟綿綿的雲朵,他撬開瓶蓋,肆無忌憚的将瓶口對準了附近的女生。
女生們尖叫,嗔怪,那些泡沫順着她們的臉頰流想向鎖骨,再延伸在兩座峰巒上,随着她們的動作一晃一晃,讓人血脈膨脹。
很快一瓶香槟就被噴完,男人随手将瓶子扔給侍從,雙手擡起一個跳躍,像條矯健的魚一樣跳入泳池,水裡的氣泡咕噜噜冒出來,濺起的水花灑了泳池周圍的一圈人。
狂歡亂叫此次彼伏的響在耳畔,這是一場狂歡而迷亂的派對。所有人都忘我的扭着腰肢,像是沒有了思維能力。
二樓的庭子裡,男人們将下面的情況盡收眼底。
與底下人比較裸露的着裝不同,他們還自持了一些名流公子的矜持,穿着休閑裝,算得上保守。
亭子種着幾叢觀賞花。
杜臨眉眼帶笑道:“久仰小錢總大名,沒想到今天才有幸能和您見面。”
離錢昊最近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放開了玩,要說我們這最會尋歡作樂的當屬我們小錢總了,我這人比較封建,是怎麼想,我都想不到還能這樣玩啊。”
說話的人是胡文軒。
錢昊在桐市,自然也是有人趕着巴結的,胡文軒曾經在廈青和錢昊一起吃過晚飯,這不,一聽到錢昊來的消息,他立馬做了個句。
杜臨這種小喽喽原本是沒機會見到錢昊的,也多虧了胡文軒,他才能乘上這陣東風。
錢昊禅了禅煙灰,看向下面:“不覺得很好玩嗎?”
其他幾人哈哈大笑,将趨炎附勢的谄媚姿态展示的淋漓盡緻。
來到桐市,這些人像是聞到骨頭的鬣狗,錢昊記得胡文軒和他有過幾面之緣,反正也是無聊,他順勢攢了個局。
下面有幾個女人察覺到他投下來的目光,大膽的送上來飛吻,媚眼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