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昊輕輕笑了笑,舉杯示意。
沒過一會,錢昊敲了敲桌面,侍從會意,沒一會,裝着白色粉末的容器和吸食器被端了上來。
見錢昊先動作,其他幾人稍顯猶豫,對視一眼後,都紛紛開始動作。
第一次碰這玩意,沒一會,就有人忍不住嘔吐,惡臭的味道蔓延開來,侍從趕緊上前處理。
這點小情況沒有幹擾到錢昊。
大腦皮層一陣顫栗,難以言語的愉悅感襲來,錢昊神色有些迷亂,已經沉醉在這一陣讓忘乎所以、飄飄欲仙的極樂。
很快,短時間帶來的快感到達了阈值,錢昊剛要繼續,一名侍從面露難色的上前,拿着一部手機。
那正是南葵的,從帶回來,錢昊就扔到了一邊置之不理。
電量還沒消耗完,此刻不停的振動,電話聲不知疲倦的響着,侍從拿着,像是捧着一個燙手山芋般。
侍從低聲:“錢總,請問這個電話怎麼辦?”
因為沒有特意交代過,侍從也不好擅自處理。
吸食被打斷,錢昊焦躁難耐,放大了所有情緒,他接過,屏幕跳着“祁憑”兩個字。
見不是自己的手機,錢昊眉眼裡的戾氣愈發凝重,他一把将手機砸在了地上,手機膜瞬間炸開的四分五裂,屏幕也随之熄滅,一聲不響。
噪音也如他所願的停止。
錢昊急切的繼續動作,俨然一副不折不扣的瘾君子模樣。
同一時間,電話的另一頭。
祁憑的手機再次得到了一串冰冷,無機質的女音:“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
在短短十幾分鐘裡,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聽到這句話了。
呆坐了一會,祁憑起身,随手套上一件外套。
來到南葵家樓下已經是十幾分鐘後的事了。
祁憑站在大門口,手抄在兜裡,有些懷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冒進了。
已經過了飯點,旁邊的肉夾馍大姐探着頭好奇的,似乎還偷偷舉起手機拍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寒風天,一個小帥哥站在這的樣子太引人注目,
祁憑一開始還沒注意到。
但是這道目光太明目張膽,讓他想不注意都難。
對視兩三秒。
肉夾馍大姐看着他走過來,立馬做賊心虛的放下手機。
祁憑揉了揉鼻子,飛快掃了一眼菜單,“一個肉夾馍,下黑椒醬。”
大姐一愣,“哦哦,好嘞!”
五分鐘後,祁憑咬着肉夾馍蹲在了旁邊的銀行門口,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着。
可能是南葵忘記給手機充電?
他不請自來,也太……
而且他也不知道她家在幾樓,這樣很冒犯。
在發覺自己喜歡南葵之後,祁憑就很别扭,一舉一動,都想着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好。
他還沒做好現在和南葵坦露心意的準備。
肉夾馍被祁憑幾口下去,風卷殘雲吃完了。
祁憑想通了。
嗯。
她請長假,也沒看手機,他身為同桌來順路問候一下也是應該的。
等會去買一包煙吧,祁憑漫不經心的想,又點開手機給南葵打電話。
還是一陣忙音。
祁憑走進小區。
站在一樓的第一戶人家,他剛要按下門鈴,一戶一戶的試錯。
有一位穿着廣場舞服飾的大媽從樓道路過,許是見他眼生又長得帥氣,多瞅了幾眼,好奇問問:“小弟,你是我們這的住戶嗎?怎麼從來沒見過欸。”
祁憑:“我是來這找人的。”
阿姨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正打算離開。
躊躇幾秒,祁憑問她:“阿姨,你知不知道這棟樓有個穿一中校服的女生,她住在哪一樓啊?”
因為南葵見人總會叫人,剛好打照面的時候都穿着校服。阿姨來了點印象:“哦,那個女生啊,住在五樓,不過好幾天沒看到她了喲,今天早上,我早起去散步,還看到她家長匆匆忙忙的抱着一堆東西下樓。”
她費勁的回想當時聽到了什麼,拍了一下手:“哦,對了,她當時說她要去哪住。”
無視掉祁憑空白的表情,阿姨笑着繼續說:“應該是搬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