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鑫見此想要扒了來人衣裳,被那人一個閃身躲了去。
“柳公子好,在下青羊山弟子吳禹。”那人向柳舒鑫行了一禮。
蕭箐整個人炸開,霧草,逃到哪不好,她怎麼就逃到吳禹這個小人身上了,這下完了。果然,還不等蕭箐反應過來,就被吳禹拽住尾巴,從褲腿中抽出,倒着拎了起來。
蕭箐内心,弱小、孤獨、無助,不過她覺得自己還能搶救兩下,隻要吳禹大發慈悲放過她。
柳舒鑫望着蕭箐尾巴上的紅葉落花道:“吳道長對嗎?多謝道長出手,此物乃無恙城所有,還望道長歸還。”
歸還個屁啊,蕭箐扭動着蛇身,想要從吳禹手中掙紮下來,然而掙紮了半天也不過徒勞。
“哦,是嗎?”吳禹疑惑,“可方才,此物是在在下師弟手中。”
“師弟?”柳舒鑫反應過來,看向那鬼,“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吳禹搖頭,“不不不,柳公子誤會了。”頓了頓,“在下與那鬼并沒有關系,隻是那鬼借了師弟的身。吳某慚愧,下山前,師父他老人家特意囑托在下,照顧好師弟。”
柳舒鑫松了口氣,“這個簡單,柳某隻求紅葉落花,隻要吳道長将紅葉落花交還,柳某定不會與吳道長的師弟為難。”
吳禹笑了笑,“非是在下不相信柳公子,隻是這院落四周伏魔降鬼陣已成,恐怕并不隻是要那鬼的性命吧?”
“吳道長究竟想要如何?”柳舒鑫眉頭再次皺起。
“吳某不想如何,隻想帶師弟完好無缺的離開。”
“阿彌陀佛。”慧覺大師念了聲佛号,“吳小友當以大局為重,此鬼殺孽太重,戾氣纏身,老衲不得不設以伏魔降鬼陣,若被其逃脫,後患無窮啊。”
“好家夥,伏魔降鬼陣,這老和尚是想将那鬼連身帶魂一起殲滅啊。”狐妖的聲音突然在靈台響了起來。
“原來你沒死啊!”蕭箐陰陽怪氣。
狐妖尴尬,“看你說得,本狐玉樹臨風、風流倜傥,禍害遺萬年,怎麼會死呢。”
“既然沒死,快想想辦法,這怎麼變回去?”蕭箐瞅着自己一身蛇鱗頭都大了。
狐妖幹笑兩聲,“這,總歸是走了捷徑,有副作用很正常。”
可這二話不說,變成一條小蛇,比小雞仔還要弱小的那種,這純粹是要她死啊。
“你看啊,你這麼小,一會打起來,誰也注意不到你——”才怪,一來就搶紅葉落花的蛇,肯定非比尋常,開了智的,無論蛇膽還是蛇心,對武者修者都是大補之物,說不定那吳禹已經研究怎麼将這丫頭剝皮抽筋了,唉,畫面太美麗,狐妖不敢往下想。
這便是使用混天陣鑰匙靈力的弊端,要不然他這麼缺靈力,為何不第一時間吸收,就是因為吸收後,短時間靈力暴漲,但時間一到,靈力回歸鑰匙,使用的人會變成一條小蛇,三日内無法動用任何靈力法術,若遇到仇家,妥妥的送人頭。
這些狐妖都沒敢給蕭箐講。
狐嘴裡吐不出象牙,什麼注意不到,就吳禹提溜她的那個手勁,恨不得将她尾巴骨捏碎了呢。
“哼,反正前輩您在我靈台,若我有個意外,您也好不到哪去!”蕭箐提醒道。
霧草,狐妖看熱鬧的心突然咯噔了下,他怎麼就将這個給忘了呢?!不妙啊。
看起來蕭箐與狐妖在靈台交流了許久,其實才過去了一小會,那慧覺大師正氣凜然,想要吳禹犧牲師弟的性命,将鬼伏法。
吳禹嗤笑一聲,“都說洪福寺慧覺大師乃得道高僧,佛法無邊,但吳某為何在大師的身上并未看到任何我佛慈悲,反倒是血腥與煞氣纏繞,話說,您修的也不是怒目金剛道吧?”
慧覺大師雙手合十,“吳施主說笑了。”
吳禹這樣一說,狐妖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這和尚不會是個假和尚吧?”
蕭箐:“怎麼說?”
“感覺不太好,本還沒覺得,但越看越覺得怪異,哪有和尚身上一點功德都沒有。”
蕭箐修為低下,看那和尚與一般和尚無二,看不出什麼功德不功德的。但狐妖本就是妖,感知比人要靈敏太多,他又曾是金丹的修為,見識廣博,連他都覺得不對勁了,那這和尚肯定有問題。
吳禹問柳舒鑫:“柳公子,你覺得呢?”
柳舒鑫道:“吳道長,慧覺大師說得在理,此鬼罪大惡極,不能放其出去害人,隻是對你師弟不住了。”
“柳公子這是贊成慧覺大師将我師弟的身體也摧毀了?”
柳舒鑫問慧覺,“大師,可還有轉圜餘地?”畢竟紅葉落花還在那姓吳的手上。
慧覺大師搖頭,“請恕老衲無能為力。”